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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宵起身靠坐在床头,看到坐在他身旁的洛闻箫,少年已经换了一席衣袍,晨曦透过窗格洒落一身。

    洛闻箫看向他,轻声询问:可有哪里不适?

    我挺好的。宁宵轻轻晃了晃脑袋,竟然没有宿醉带来的昏沉。

    洛闻箫点了点头。

    宁宵发现洛闻箫侧坐在床榻边缘,手里翻着一卷古籍,但是指尖堪堪停留在前几页,似乎看不太进去。

    宁宵伸手撩起自己睡乱了的长发,想给自己随便束发。

    这个动作将他清削流丽的下颌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可以从侧面看到饱满的唇珠。

    宁宵发现洛闻箫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嘴唇。

    怎么了?我嘴上有什么吗?宁宵随口一问,说完开始摸自己的发带。

    没有。我来吧。洛闻箫将手中古卷丢开,接过宁宵的发带为他束发。

    宁宵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执刑门夜宴,雨潋舟传位,还有,整整六大杯桂花酒然后他就记不清了。

    我昨晚喝多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宁宵观察着洛闻箫的神色。

    在他身后给他束发的少年手上动作一顿,而后声音如常:还好。

    宁宵心想那行,听这语气他应该没有对洛闻箫犯下什么过分的罪行。

    宁宵掀开锦被打算下床,然后看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一件黑衣,牡丹流纹灼艳欲滴。

    这不是洛闻箫的衣服吗?

    他回头,试探性地问:昨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洛闻箫嗯了一声:只是你非要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很喜欢牡丹花?有这么喜欢吗?

    宁宵一下子无言以对。他想说这身衣服离了你不行,上面的花不够味,但最终出口的是:国色天香嘛,你不觉得自带正宫气场吗?

    洛闻箫不置可否,又问:想喝粥吗?甜口还是咸口?

    甜的。宁宵看到桌案上持温法阵上的一碗粥,笑道,不是已经有一碗了吗?你倒也不用这么喂我,再多我可吃不下。

    那碗放太久了,你可真能睡。后半句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宁宵下床打算去洗漱,闻言愣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

    日上三竿,快至午时,雨潋舟方才派人传话邀你去吃午膳,你先喝碗粥垫下肚子。洛闻箫起身给他煮粥。

    宁宵忍不住吐槽:雨潋舟?他真的觉得我很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