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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亲吻的地方传来一阵温柔的暖意,像是久旱之地迎来一阵春雨,干涸的血脉在他的唇下一点点鲜活雀跃。

    异样的感觉让他有些痴迷地抬头去追逐洛闻箫的气息,洛闻箫以指尖抚过他微启的唇,浅浅啄了一下他的眉心,哄道:先喝交杯酒。

    好。宁宵接过他递来的酒盏,与他一同饮下。

    他喝得有些急,被酒呛得咳个不停,洛闻箫把他抱到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他弯起的脊背帮他顺气。

    哪有人成婚当日被合卺酒呛到?真有出息。

    宁宵见酒渍在前襟上洇开,手指微动,想要捏个清洁的法诀但他很快发现他一丝灵力都调用不了,气田亦是一片空荡。

    怎么回事?

    洛闻箫也不捏诀清洗酒渍,直接解开衣扣脱下了他的外袍。

    宁宵发现就这么咳嗽了一阵,他居然有些胸口闷痛呼吸不顺。

    侍女半刻钟后会把药呈上来,听话,都喝完,好不好?洛闻箫给他把了脉,垂首去吻他白皙细腻的手背。

    宁宵看着自己的手,指间的薄茧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肌理细腻如玉。

    他默默缩回自己的手,开口是自己都意外的沙哑:我什么时候病了?什么病?

    洛闻箫看着他缩回袖中的手,凤目一片暗沉的温柔,俯身想去吻他的眉心。

    宁宵知道洛闻箫想要安抚他的时候,就会亲这里。但这一次他躲开了。

    洛闻箫便顺势在他的鬓角落吻,一路吻到他的耳际,轻声道:你忘了吗?我破了你的问情道。

    什宁宵诧异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他转头看来的时候,洛闻箫便吻上了他的唇,修长有力的手指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捏住他略显尖瘦的下颌,让他的牙关不能咬合,以便加深这个吻。

    宁宵皱眉,伸手去推他,却被洛闻箫一手轻松地扣住手腕高举过头顶。

    洛闻箫从未如此放肆地对待他。宁宵心中一惊,忽然想起了什么,玉重绯无差别地布阵南柯一梦这是幻境。

    意识到眼前人不过是幻象后,宁宵便奋力地挣扎了起来,可惜他的反抗在洛闻箫看来微弱到近似在调情。

    这个亲吻他本来就处于劣势,还如此心不在焉,于是很快被完全掌控。

    吻毕宁宵瘫在铺锦叠缎的柔软床榻上,有些头昏眼花,他在这个幻境中简直是一身病骨。

    洛闻箫倾身覆上来,高大的身躯半撑着贴在他身上,宁宵挣开不得,喘息道:你别乱来!

    这可是洞房花烛夜。洛闻箫轻柔拭去他额角细密的汗珠,劝道,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