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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宵摆手:我不喝。等他从这场南柯一梦抽身,现实中他又没病。说起来,幻境外是什么情况?

    洛闻箫看出他在想什么,回答道:玉重绯顺利把我们劫走,眼下在玉衡阁,要去见秋无执。你可以在幻境中再逗留片刻,也可以在玉衡阁里打发时间。

    那还是在这里吧。毕竟幻境中只有他们两人。

    那就乖一点,把药喝了。洛闻箫轻声哄他,旁边有蜜饯。

    宁宵嘶了一声:可我只想吃蜜饯。

    现在这是你构筑的幻境,不喝药你不知道有什么后果,洛闻箫将指腹贴在瓷碗上试了试温度,提醒道,我也不知道。

    好吧。宁宵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蔫蔫地应了一声。

    洛闻箫舀了药汁去喂他,每一勺都填了蜜饯,还是把宁宵苦得直皱眉。

    我给你沏一点花茶去味。洛闻箫转身卷袖煮茶。

    宁宵只觉头晕,他靠在床头,眼前逐渐模糊,他似乎看到了漫天的风雪,一片死寂银白中忽然绽开了明耀的昭阳花,他追着那些花走去

    宁宵?他听见洛闻箫在唤他。

    怎么了?宁宵眨了眨眼,却只见一片黑暗,他便问洛闻箫,你什么时候熄了烛火?

    桌案上红烛垂泪,烛光煌煌。

    洛闻箫的呼吸微滞,放下手里的茶,双手捧起他的脸,颤声问道:你看不见?

    好像是,宁宵哽了一下,这是毒药吧?

    因为是他的幻境,所以洛闻箫也察觉不出那碗药有何问题。

    你向来每一步都做好完全准备,所以这个幻境,无论你喝不喝药,大概都是同一个结果。洛闻箫语气有些犯难,大概是不止一次被算计过,你还有其他不适吗?

    应该是没有宁宵靠坐在床头,视觉被遮蔽后其他感官反倒是不由分说地敏锐了起来,他觉得之前洛闻箫身上那阵浅淡的香气似乎一点一点浓郁了起来。

    这股淡香很奇异,宁宵找不到具体的形容,但就像寒冷风雪中火炉里燃烧出的松香,就像跋涉千里后终于嗅到故乡的炊烟,就像阴雨绵绵中被窝还残留的阳光下的暖香让他安心,引他靠近。

    虽然看不见,但宁宵不由得倾身向香源靠近,他伸手,触到了洛闻箫微凉的唇。

    怎么了?洛闻箫俯下身。

    宁宵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洛闻箫凤目微睁,宁宵鲜少如此主动。

    旋即,他发现这个吻不是浅尝辄止,柔软的舌尖试探着叩开他并不设防的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