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危险的不是他本身。洛闻箫意有所指。
宁宵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洛闻箫只叹:你会知道的。
宁宵便没再追问,他手里一盏桃花酒还没喝完,洛闻箫便道:到池中心的玉台上躺下。
做什么?宁宵又拿起了一盏酒,这桃花酒很清,微醺而不醉。
传印。洛闻箫回答道,又嘱咐道,别喝太多。
传印?哪种传印?宁宵只知道师承传印,洛闻箫总不能心血来潮跟他当师徒吧?
洛闻箫道:用我的血在你身上烙印,其上附着的灵力直接来源于我,永远不会枯竭。而且除了他,没人可以贴身触碰宁宵。
放心吧,眼下的局势,白卿言不敢动我。宁宵以为洛闻箫在担心他等会去见白卿言会遭遇不测。
答应我。
宁宵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哀求,片刻后他好笑地摇摇头,心想自己没喝多少怎么就醉了。
既然洛闻箫执意,那多一重防护也没有什么,宁宵便转身向浴池中央的玉台走去。
他转身的一瞬,洛闻箫几乎是立刻就移开了视线。
宁宵的注意力被那几乎一整池的深红花瓣吸引了,这花原来还会变色的。
洛闻箫静默地看着他拨开花瓣向水中玉台走去,池水从指间淌过,不多时便沾了一手的花瓣。千万瓣深红衬得他半露的肤色白皙细腻如名玉。
他看着宁宵向那片深红色走去,像是走进他偏执得近乎罪孽的欲望。
宁宵很快走到水中那轮圆形玉台,他拾阶而上,身上被带起的池水淅沥落下,他在水声中回眸看向洛闻箫: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隔着花与水,洛闻箫垂眸,手指微动,却是搭在岸边衣架上一件衣袍忽然披在宁宵身上。
宁宵拢着衣物,看向玉台上浸没至脚踝的水面,心想洛闻箫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等会躺下去这身衣服不是白给了?
不过他还是三两下给穿上了。
他穿好衣服后,洛闻箫才缓缓步来,对他道:躺下吧。
宁宵没多想就仰躺在玉台上,水面刚好到他耳廓以下,他随手捞起一瓣花,奇道:我怎么觉得香味好像更加浓了一些。
洛闻箫逃避性地沉默不答,缓缓跪坐在他身侧,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像是害怕惊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