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宁宵眉一挑,别以为只有你能用障眼法。
你用不了障眼法,这个幻境针对你。洛闻箫已经帮他取下了一件礼衣。
宁宵咬牙,他觉得自从进入这座王城被那些莲花檀缠上抽取灵力,就一直被针对。
洛闻箫安抚性地揉着他的发顶,揉着揉着就把他的领扣解开。
宁宵:洛闻箫好像很喜欢帮他穿奇奇怪怪的衣服。
他忍不住阴测测地问洛闻箫:上次在南陵,雨清焰给的那些衣设画卷,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扔吧?
洛闻箫:为什么要扔?
宁宵反问:为什么要穿?
呵,男人。
那些先按下不表,这件你总归是要穿的。洛闻箫放轻声音哄他,修长手指解开他腰封的暗扣,动作熟练得让宁宵心梗。
宁宵全程黑着脸,看洛闻箫替他把一件一件衣饰穿戴整齐,最后将他垂散的万千青丝收拢,在末尾绑了一段赤金缎带。
洛闻箫捧起他的长发,忍不住垂首吻了一下露出的白皙后颈,让那枚幽紫印记长久浮现,这处正好是视觉盲区,宁宵不会发现。
走吧。宁宵拿起跟这身衣物配套的一盏六角宫灯,灯衣上贴着细碎金箔,于是灯光婉转流金。
等一下。洛闻箫揽过他的腰,握着他清瘦的脚踝把他的腿抬起。
嗯?宁宵挑眉,引得洛闻箫去吻他的眉梢。
司天台侍者皆是赤足而行,因此宁宵偏过头就看到他脚上不小心缠上了那些垂落的金色长羽。
你差点就被绊倒。洛闻箫有些无奈。
少年清瘦得有些伶仃的脚踝轻松被他一手掌握,蓬松的金羽缠裹,更显得白皙脆弱。
他用手指沿着缝隙没入,把几段纠缠的金羽解开,绒羽与指间薄茧擦过,让宁宵忍不住弓起足背,骨肉匀亭舒展,黛青色血管隐约可见,圆润的脚趾甲微微泛红。
然后白皙的足面上就浮现出一枚幽紫昭阳花,像是在回应某人越发深沉的注视。
你可真是宁宵有些无奈,为什么这种细节都能联想起一些不应该的事情。
洛闻箫手指松开,宁宵抄起灯盏几步走出更衣间,他赤足而行,赤色下裳漾开红浪,金羽错动间脚后跟处也浮现出幽紫印记。
他身后的男人手指微蜷,指尖相互摩挲,片刻后也拿起一盏宫灯追了上去。
宁宵一走出来,就看到宫道尽头的宽敞庭院处,一众侍者按照顺序站好,之前那个灵族少年朝他们挥手,示意他们赶快找地方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