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抬手撤去杀境,没有让那些侍卫失血而死,问道:这座偏殿的殿卿是谁?
一名青衣少年在侍者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来,额上银链垂下薄纱遮盖面容,他被方才那阵威压吓得行礼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回禀少司天,是我不、我还不是殿卿,只是暂居此殿
连殿卿都不是,宁宵声音仍是清和,但话语里含着锋芒,那你怎么敢动我的人?
少年惶恐地跪下:少司天饶恕,我之前并不知晓这位公子是您的,您的他一急就更不知道说什么来辩解,洛闻箫并未透露身份,而少司天却说这是他的人,但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少司天从未有过殿卿。
而宁宵想,事已至此,他确实得给洛闻箫一个与他有关的身份。星官和学生都不行,那只剩下一个
听好,宁宵对那少年道,他是水云殿殿卿。
此话一出,连洛闻箫都讶异地看了过来。
宁宵想着等下再跟洛闻箫解释清楚,只对少年道:你伤我殿卿,自己去向司天监领罚吧。
听到司天监三字,跪地的少年颤抖得更加剧烈,求饶道:少司天你罚我吧,我、我...
你是他的人,应得的。宁宵只留下这句就牵起洛闻箫的手回水云殿。
一回到殿中,云清就上前行礼道:少司天,伤药已经备好了。
辛苦了,退下吧。宁宵点点头,示意洛闻箫坐到床榻上。
方才我只是初步止血,还是上药好得快一些。宁宵还在解开药瓶封口上的银扣,一边轻声道,解衣吧。
若是平常确实没有什么,但方才他当众说洛闻箫是他的殿卿,现在又让人上榻解衣。
洛闻箫习惯性地听他的话去解腰封,解到一半顿了一下问道:方才你是认真的?
宁宵挑开瓷瓶的封口,闻言便解释道:司天监现下还在正殿理政,若是人族擅闯后殿被他知晓会很麻烦,这个身份能护你周全,我并没有折辱你的意思。
宁宵自己都惊奇,原来这个时候自己是这么想的。
折辱...洛闻箫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果然还是不能对你抱有什么期待。
宁宵拿手指蘸上药膏,语气有些无奈:情急之下,这个做法确实有失稳妥,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洛闻箫说不出话了:......
宁宵忍不住向旁边的洛殿主传音道:这个时候的我确实有些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