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熄了烛火放下床帐躺在外侧,看他动用灵力就道:让我来就好,如此庞大的法阵太耗灵力。
宁宵想也没想就如实回答:没事,上次双修你给了我很多灵力。
一想到是怎么给的,他脸上就烧了起来。那时他屡次受不住晕了然后又被弄醒,云收雨歇后难受得很,哭哑的嗓子模糊发出几个音节让洛闻箫去清掉那些东西,对方轻柔地哄,把手覆在他腹部炼化灵力。
补充完灵力后,继续。没被活拆了真是万幸。
宁宵在脑海里把这些记忆打包丢走,默默转过身去。
身后的洛闻箫慢慢贴了上来,将手掌贴上他的小腹,声音又轻柔又好听:你还缺灵力吗?
宁宵咬牙切齿:一边去,我不缺。
洛闻箫枕在他柔顺的长发上,声音闷得那叫一个委屈:该做的都做了,为何你同我还是这般生分?
那叫该做的?宁宵牙痒痒,又哪里生分了?我待你和以前没差多少。
洛闻箫贴近他耳廓,声音含了些微的哑:肌肤至亲,神魂交融,你待我和从前一样,那这跟没发生过有什么区别?
本来就不该发生。宁宵转过身去,看他凤眸里四碎的光还是不忍心补了一句,你中了邪咒,我不忍看你那般难受,也知道你不想与别人欢好。
洛闻箫垂眸道:你倒真为我着想。其实是他过分了,但宁宵连这种事情都能纵容他,总是让他忍不住想得寸进尺地多贪一些。若是从心到身地完全拥有枕边这个人,该有多美好。
宁宵自然听出他这句话的反意,轻叹了一声安抚道:是我不好,但我如今实在没空去考虑这些事情,我的意识随时可能被侵蚀如果我爱你,我必须以独立的自我去爱你,你明白吗?他并不是扭捏矫情的人,若是要给,定当完完全全地给。
只是如果司天监影响他的意志,利用洛闻箫去做一些事情,光是想想都令他胆寒。
而洛闻箫完全被他的话震住了心神,我必须以独立的自我去爱你其实他从来不敢奢求宁宵的爱意,只要一点点的喜欢,甚至是不讨厌跟他待在一起就好了,但宁宵居然想过要爱他。
洛闻箫浑身都开始轻颤了起来,心跳又急又快,撞得胸腔疼涩,像是要把自己撞碎,让每一块碎片都融进宁宵的身躯,至此永不分离。
宁宵见他不住地发颤,还以为自己哄人的话说得还不够,就又道:如果我会爱上一个人在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我想应该是你。
这话太好听,好听到洛闻箫都开始头晕目眩起来,强烈饱胀的情绪撑破心脏,全身血液都成了浓稠甜浆。
他紧紧拥住宁宵,尽可能地将身躯贴蹭上去,仿佛这样就能让盈满身躯的浓烈爱意感染给对方。爱我吧,爱我吧,哪怕只有我爱你的万分之一。
洛闻箫声线抖得不成样子,魔怔一般低声重复,口齿不清地、声嘶力竭地、奄奄一息地:我爱你,少司天,我爱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