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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宵有些不满地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待他放下手指后才摇了摇头:他早就猜到了。但他猜不到我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宁宵脑海里传来尖锐刺痛,识海里那株红椿又落下几片花瓣,深红花瓣边缘锋利如染血刀锋,一下一下地切割着,疼得他抱头蜷缩起来。

    少司天,洛闻箫急忙搂住他防止从栏杆上摔下去,伸手去轻抚他应激弓起的背脊,柔声安抚,没事了,别去想那些事情,别去想...

    疼,宁宵在剧痛中下意识地往洛闻箫怀里缩,额角细密冷汗往下滴,沾湿了眼睫,他的声音也抖得厉害,你帮帮我。

    这完全是意识模糊之际向亲近者的求救。

    好,洛闻箫细致擦拭他额上冷汗,轻柔道,你要我怎么帮?

    怎么帮?宁宵哪里知道要怎么帮。

    他在洛闻箫怀里缩成一团,眼睫无力地耷拉着,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片刻后他有些苍白的唇微微抖动着。

    洛闻箫就凑近了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却不成想宁宵伸手胡乱攥着他的衣襟将他往下拉,嘴唇印上他的下颌,很快寻到他的唇,发狠地吻了上来。

    急切又凶暴,咬啮更甚于亲吻,甚至直接挑开毫不设防的齿关侵城略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散开,混着唇齿间的残酒,直醺得人头脑发昏。

    洛闻箫一霎睁大了双眼,因为宁宵绝无仅有的主动。也许宁宵只是想借助这种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也许是别的原因,但洛闻箫不管,他情愿这样宁宵就能暂时抛开那些事情,把目光停驻在他身上。于是他也发狠地回吻过去。

    齿列相碰发出轻响,下一秒又被两人默契地收敛,彼此纠缠着就像一场争斗,最终洛闻箫占据上风,将一切纠缠都逼进了宁宵的口腔,尝遍各处温软,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肯放过。

    唇分时宁宵如梦初醒般往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瓣凤凰花飘下,断开了原本相连的细细水丝。

    宁宵惊疑不定地调整呼吸,散在微凉的夜风里弥漫成淡淡的白雾。

    他刚才,做了些什么?

    洛闻箫倾身靠近,呼吸同样不稳,话语出口时就荡开了浅薄雾气,像是要将宁宵的自欺欺人也一同扯碎:你并非对我无意。

    这一句轻却坚定,像是铁证如山的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