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箫压抑着自己沉重的呼吸,低柔了声音去哄,掰开他揉着衣物用力到泛白的指节,与他十指相扣。
顾及着他是病体,洛闻箫很温柔,但宁宵还是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他伸手想摘下洛闻箫遮覆眉眼的面具,精致玉面落地发出清脆声响,但他眨掉眼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昏了过去。
意识混沌之际,洛闻箫伏在他耳际低语着说了句什么,温柔而郑重,像是某种誓言。但他实在太累了,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隔日在温暖宽厚的熟悉怀抱中醒来,宁宵还有些回不过神,以为他们只是像平常一般看书后入睡。
甚至他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对枕侧人道:早,先生。
只是在略微翻身想再睡一会时,身上的酸痛让昨夜的记忆翻涌而上,宁宵瞬间清醒过来,面上烧着,攥着被角有些不知所措。
洛闻箫轻抚他的背脊,声音柔和又好听:你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这样就好,不必多想。他没有戴面具,但宁宵缩在他怀里不敢抬头看他。
可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宁宵只觉脑海中所有思绪像是烟花一般炸成一片,他竟然,和自己的先生睡了。
不,先生是为了救他。就像小时候他寒疾严重,先生融尽极北百里冰川寻得一株灵花一样,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只是救他、只是救他。
洛闻箫的声音打断他纷扰的思绪:要喝点水吗?饿了的话,我温好了粥。
不用,宁宵闭上双眼,小声道,我想再睡一会。
好,洛闻箫微叹,尽管你不喜欢,但近期你每隔一个月就要与我双修补充灵力。
宁宵轻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然后他道:你去忙吧,先生。
洛闻箫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并不意外道:我对外说你昨夜寒疾复发身体不适。
宁宵轻轻道:谢谢先生。
他这一声道谢让洛闻箫指节攥紧,但很快又无力地松开,他很想问宁宵若我跟他们说我们彻夜欢好,你可还要谢我,但最终只是沉默地下榻离开。
而在他关上殿门后,宁宵适应了身体的不适后就缓缓起身下榻,那一身痕迹他没敢多看,在床头柜里找到他的备用衣物,穿戴整齐后直接瞬移回水云殿的寝殿。
撩开床帐时,靠在床头将睡不睡的少年瞬间清醒了,眸光全落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后放心道:您看上去气色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