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风月阁后,宁宵向长欢颔首示意,就径直踏入风露殿。
殿中红纱玉铃静默勾卷斜阳,绕过屏风,宁宵毫不意外在自己床榻上看到熟悉的身影。
青纱床帐从床内被撩起,少年披散着鸦色长发,面容精致绝尘,微仰着头轻唤他:师尊。
头还疼吗?宁宵就在床边坐下,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见到师尊就不疼了。洛闻箫牵着他的手,用侧脸贴着他的掌心轻蹭,眼眸里也是浓得化不开的依赖。
那就好。宁宵放心了些许。
洛闻箫看着苍白孱弱,实际上也小病不断。本来宁宵是给他在风月阁中安排了偏殿,但那晚风雨交加雷鸣不断,仅着了一件寝衣的少年敲响了风露殿的殿门,说雷声太大自己睡不着。
宁宵还能记起那一夜,殿门外的少年身形单薄,寝衣湿了大半,眼神也是湿漉漉的,像是被抛弃的幼兽。
他见此就生出怜惜之心,从此以后洛闻箫都和他住在风露殿。但他不知道,那一晚轰鸣不休的雷霆皆出自洛闻箫之手。
我备了晚膳,师尊试试合不合口味。洛闻箫顺势窝进他怀里,小幅度地贴蹭着,细细嗅着他身上幽微清香。
辛苦了。宁宵伸手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发心,本来他已经辟谷,但洛闻箫做的饭太好吃了。
入夜时宁宵像往常一样将怀中的洛闻箫哄睡,然后自己也闭目睡去。
但分不清多久后,宁宵感觉脸上有些痒,他想睁开眼睛,但很快发现自己的双眼被什么柔软的丝织物覆住。
有些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轻抚,从眉稍到唇角,一寸一寸轻柔描摹。
宁宵想要拂开他的手,但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瘫软如云絮。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有人直入风露殿,无知无觉地对他下手。
宁宵心中大惊,他尚且毫无抵御之力,更别说睡在他身边的洛闻箫。
你他启唇欲语,那在他脸上游移的手指却趁机抵进他唇舌之中,拇指和尾指捏住他下颌骨防止他闭合齿关。修长有力的指节追逐他的舌,细细探索他柔软口腔的每一处。
宁宵何曾受过这样放肆狎昵的对待,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但偏生反抗不了一分一毫,只能躺在床榻上任人抚弄。
他被迫着发出一些轻软又短促的音节,指尖抵得深了,逼出他的生理性泪水,打湿覆眼的织物。
终于那只作恶的手从他口中离开,宁宵声音里压着怒气:阁下意欲何为?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微灼气息扑洒在耳际。
尊上不妨猜一猜。声音朦胧如山雾,想来是用术法模糊。那人覆上来,宁宵还没来得及讶异于他的高大,那人就解开他前襟上的衣扣,手掌顺着寝衣开口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