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尖锐的危险感和舌尖湿热的酥麻同时进行,刺激地棉花糖毛茸茸的尾巴直接炸开了花,它想要紧绷起身子,但却被舔得浑身无力,只能软成一滩水窝在黑猫怀里。
棉花糖的感官似乎都在这一刻错乱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一场舔毛,原本兴致勃勃的棉花糖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反倒是最开始看似不情不愿的乌玉,半强制的主导着把舔毛进行下去不说,最后精神奕奕。
对比惨烈。
棉花糖纳闷,乌玉为什么不累?
管它因为什么,反正它以后再也不要乌玉给自己舔毛毛了。
这感觉好奇怪。
而乌玉一从那种难以自控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就看到小白猫软着身子瘫在自己身上。
往常明亮的异瞳此刻布满了迷蒙的雾气,这一副要哭不哭被欺负狠了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可乌玉此刻却奇异的没有一点心疼,甚至还想看小白猫哭得更厉害一点。
真恶劣啊自己。
乌玉!我都说不想再舔了,你怎么好像听不到一样,而且你还用牙膈我,我好难受。棉花糖很生气,但因为刚才太累,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沙哑的。
乌玉自知理亏,细长得尾巴轻轻拍打着小白猫剧烈喘息的腹部,安抚道:是我的错,对不起。
棉花糖吃软不吃硬,它没想到黑猫能道歉的这么干脆利落,看着那双认真正经的幽绿眼睛,棉花糖突然有些心虚其实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非要吵着要试试,也不会变成这样。
棉花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乌玉:算了,我原谅你了。我好困,要睡觉了。
睡吧,我会陪着你的。乌玉轻声说道。
大概是猫咪觉多吧,又闹了这么一通,棉花糖睡得很快。
乌玉就着小白猫的睡姿低头,把额头抵上棉花糖的脑袋,身上绿色的火焰呲啦一声腾空而起。
冷,寒风刻骨般的冷。
棉花糖蜷缩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眼,它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沙发上,前面放着一台破破烂烂的风扇。
自己在人类的屋里?
这是谁的屋子?
棉花糖甩着尾巴巡视了一圈,房间很简陋随便一扫就能看了个大概,木质的桌子椅子和柜子,带有补丁的沙发。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小白猫随便看了几眼,就跑到了窗边,它想知道自己在哪儿,所以奋力钻进厚重的帘子里,扒着框框往外看。
只见一轮猩红的血月高高挂在漆黑的天空之中,窗户对面的远处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身影和模糊的黑影。
这让棉花糖突然想起了前几次,被不知名生物追逐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