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窥探离自己最近的尸体,也就是发现勋章的那位。
这是一位退伍军人,他建立了这个安全屋,和一些村民藏在这里很久,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停止战斗。
她又去窥探拿着电话的尸体。
电话是这人最后的希望,他一直寄希望于信号能发送求救消息出去,等到,但他不知道,即使天上的卫星还在运转,地面的信号塔已经全部失灵。
最可疑的是口哨。
口哨不属于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尸体,但是她在某个人的记忆中,似乎看到它属于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曾经开着黄色的卡通滑板往西边去,一路吹着口哨,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屋檐下。
然后哨声戛然而止,小孩也再也没出现。
其余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陆慢准备离开的时候,正转身,突然浑身汗毛倒竖。
她一直以为所有尸体都在脚下,却没想到门后居然还站着一个感染体。
它极瘦极高,在门后只留下一条缝,呆滞的眼神盯着她。
口水滴答滴答流下来。
陆慢倒吸一口凉气,在那张脸伸过来前一把按住,命令道:躺下!
竖着站在门后的感染体从缝隙中缓缓倒下,它只剩一个几乎瘦成竹竿的人形,肩膀和盆骨似乎都已经消失。
即使倒下,它也没有失去攻击性,在压制效果消失后零点一秒就立刻咬过来。
陆慢只能将它晕住,然后举起旁边的椅子,将它死死卡在椅子腿之间。
随着另一个天赋技能发动,陆慢逐渐窥探到它的过去。
它曾经是安全屋中第一个被感染的人类。
早期人类的感染特征不明显,能够混入普通人中,而且他们也许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开始恶化。
他就有这样的经历,安全屋接纳了他,随后他逐渐恶化,变得混乱又绝望,而且它恶化的方向让他更善于躲藏,于是一直没有人发现。
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在某个深夜彻底沦为感染体。
陆慢想知道他到底在哪儿被感染上,安全屋建立的时候,迷雾并没有扩散到这儿,只有少数感染体跑过来而已。
然后陆慢看到他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交流。
披着漆黑斗篷,中世纪绅士装扮,神秘且喜欢怪笑的男人。
陆慢猛地收回窥探视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幸好我机智,反应够快。她喃喃自语,愚者,这人踏马的和愚者交谈过!
所以,这里曾经是愚者的活动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