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线报回来,说大皇子和二皇子还在远处,路途上算,我们到京城时,他们应该还晚一两日。
至于三皇子说还是舍不得他那些骆驼。
那云卿,就八成能做皇帝了。
我心下明快,九枝比我更开心,因为我们要入荷城休整一日,还没到城门,九枝已是两眼放光。
有好吃的吃了!他放声喊。
他没料到,他被云卿骗了。云卿说什么谢将军给她预备了厨子,离了宁安才发现,大军要赶路,哪会让厨子随行?
于是九枝吃了一路的军粮。
他对我抱怨,我只好怪罪云卿,云卿倒十分坦然。
我不这么说,九枝会来吗?她说,九枝不来,你回来吗?
阴险啊,这些庙堂上的人,果然一句话都不能轻信。
好在荷城还算富庶,街上有不少饭肆酒楼,九枝狠狠地饱餐了两顿。
反正有云卿付钱,不用我破费。
这里是个四方往来之地,城不大,建制上却算个府,府衙修得很大,有要客驾临,知府忙腾出了大半个府衙,给我们歇脚。
我们次日便起行,该也不算是惊扰这里。
这城也挺奇怪,一般城池都是四方的,荷城却有八面城墙、八道城门,几面城墙还不一样长。
云卿说这里原本是座土城,是来往通商的人自己搭建,就建得稀奇古怪,后来在此基础上修城时,为了省些工夫,索性便沿着之前的模样修起来了。
但奇怪之处,还不仅仅是这一点。
入城后我便觉得,周遭气氛有一丝丝怪异,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好像进了个铁桶,压抑得很。
暗自探了探,不是妖气,也没有鬼气。
城内是正常的,人声鼎沸,浑有生机,行商的人很多,处处是客栈。
能是什么呢?
九枝,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吃饭时,我还是忍不住问九枝。
九枝从一盆饭上谈起头,双目呆滞地看我。
算了算了,你吃吧,吃吧。我说。
九枝又把头埋回盆里。
可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吃过晚饭,我拉着九枝在城里走,九枝吃饱了就没有丝毫脾气,我说去哪儿他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