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衔玉摇头,不过看面相已经好很多了,能看见血色了,许是快了吧。
我点点头。
你方才说,我想一想,接着问,殿下不许谢将军再进来,是为何?
男女授受不亲,他老进来做什么?衔玉白我一眼,无非就是些敷药换布的事,我和殿下都能做。而且不只谢将军,这三日里,殿下一直要我守在帐外,不许任何人进出,她说
既然军中有细作,还想要你的命,那自然要谨慎些。云卿突然出声了。她伸个懒腰,坐了起来。
殿下!衔玉立刻扔下我,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还困么?
没她支撑,我差点儿横摔在地上。
还让我别乱动,你还不是只顾着你家殿下。
云卿摆摆手。我没事,睡这一会儿也够了。
我看着她,心里全是话,却说不出来。
谢我就不必了,云卿看穿我所想,笑了笑,你几次为我出生入死,我这是还你的。
她站起身。何况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她又说,我担心你说的那个细作,趁此机会再对你不利,只好亲力亲为,毕竟还没到京城,你这个护法,我还得好生留着。
我知道她是让我别有那么重的负累,于是也对她笑笑。
但我猜,楼墨心试图进过营帐,是么?我收起笑容,问。
我直言楼墨心的名字,云卿愣了片刻。
你当真是怀疑他?她问我。
你不怀疑么?我反问。
云卿沉默一阵。不可能是别人了?
我也想过,我说,但这桩桩件件,都太奇怪了,所有的异事,都是自我们离了近乡关开始的,荷城陷八门之法,大军动向几番走漏,接着又是山林里遇险,别忘了,下船之后,我等的行进路线全由楼墨心筹划,不是他,又还能是谁?
山林里的事,不是巧合么?云卿问。
我摇摇头。绵络在林子里徘徊,至少有十年光景,林子常有人走动,这一带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有个妖怪,楼墨心既然对兴州很熟悉,也必然知道这一点,仔细想想,他应该是故意要把我们引到那里的。
我以为云卿会立时反驳我,这个想法过于牵强,可她又沉默了。
当初楼相筹划路线,我也有些困惑,她说,若要到承天城东驻扎,与后军会合,其实还有两三条更稳妥的路可以走,林中扎营,反而不符合兵家之道,但楼相说这样可以掩人耳目,我和谢将军也便没有坚持。
还掩人耳目,我冷笑,他自己不就是耳目。
可是这并不足以说明吧?云卿说,也许就是碰巧而且你说我们在荷城被困于法阵,但当时楼相也和我们一起被困住了,这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