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在想如果是沈书瑜就不会和你计较这些小事吗?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沈意伶歪了歪脑袋,嘴角带着一抹不及眼底的笑意:我不是沈书瑜、也变不成沈书瑜哦。
沈念生下意识辩驳:我没有这么想。
只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后,他做出了最后的让步,你说的那些我确实做不到,但你是我妹妹这件事不会变,你有不开心都可以和我说出来,只要不过分的我都可以做到。
沈念生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可最让他难受的不是放低姿态,而是就算放低姿态后沈意伶都满不在意的态度。
沈意伶明显是懒得再和他多唠了,被说得烦了的时候还抬手打断他的话。
好了别说了,家长会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在你心里是小事,在我心里也是。这么多年来我的家长会都没人开,不是装可怜博取同情,而是我的的确确习惯这样。
见沈念生脸色依旧沉着,她又道:你不用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道歉这种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你不是真心道歉、我也不需要你能做出的其他补偿。所以我们两方各自安好,可以吗?
她明明是在询问可不可以,却根本没有遵从沈念生的意见,在他还没品味过来她的那些话时,人已经进屋了。
房门被砰地一声关紧,连带着让沈念生的心都跟着砰地一声。
他觉得眼前被关起来的似乎不仅仅只是房门,还有沈意伶本就没对他们开过的心门。
这让他觉得这一片空气都是闷的,又烦又慌又无措的陌生感觉令他心力憔悴。
他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他是诚心道歉的,为什么沈意伶非得把他想得那么坏那么不近人情呢?
在这种郁闷的情绪下,他又去请教了他的狗头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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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以后,他把深深印在脑子里的沈意伶说过的话都发给了邹从霖,还配上了一个很不解的问号表情。
邹从霖将近一刻钟时间没给他碰到回复,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发过来。
就在沈念生烦的准备大哥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毁了一句很欠揍的话。
【邹从霖:哦,所以呢?她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沈念生几欲暴走。
【沈念生:没问题吗?我是她的哥哥,她为什么要和我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沈念生:而且我已经道歉了,我做的退步不够多?她还要我怎么样?】
沈意伶大概是沈念生长这么大以来遇到过最棘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