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停在眼前,她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待戎栖跟着上车后她又继续道:江予南有句话还是没有说错,我这人就是爱计较,有仇我得当面报。
不过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她都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也就只是把他们说的那些话还回去而已。
比起他们暗中伤人,我说几句不算过分吧?车子启动时,沈意伶朝戎栖看了眼,眼神有些闪烁。
戎栖也看着她,好一会,他轻扬了下唇,温声应和道:嗯,不过分。
沈意伶以为他就是顺着自己的话安慰一下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好在他语气诚恳,姑且可以当他说的是真话。
不过她不知道,其实戎栖说得还真就是真话,因为他也从来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对他们从小生在皇宫的人来说,以德报怨就是表面流程罢了,别看他温文尔雅,从来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的样子,其实背地里教训的人不在少数。
到现在他都清晰地记得十岁半那年,偶然听到有个臣子家的小儿子说他是药罐子,活不过二十五岁。
戎栖打小心智成熟,他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肯定少不得有人在背后议论。但知道归知道,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般不喜形于色,听到这样的话后他虽不至于亲自出面教训人,私底下却也让暗影派人把那位小少爷打了一顿。
那会儿宫里还有几头邻国送来供观赏的野狼,那位小少爷被打的鼻青脸肿后被丢进了狼窝,吓得他鬼哭狼嚎,裤子都尿湿了大半天。
在那之后,戎栖就再也没听人说过自己。他也不担心这件事会往外传,因为没过多久,那位臣子就因为勾通别国被满门抄斩了。
想起往事,戎栖的表情稍淡。
沈意伶也是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给戎橙的承诺,她拍了下脑袋,对身边人道:你妹妹给我发了新的信,回家后你先给她写封信,你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她很担心你。
戎栖拎着袋子的手指微蜷,回忆散去,他点了下头:好,麻烦沈姑娘了。
在私底下,他还是忘不掉这种称呼。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到沈姑娘三字,忍不住从后视镜往后看了眼。
他还以为自己穿回古代了,谁知看到的是一对长相尤其突出的男女,郎才女貌的让人睁不开眼。
于是司机一下子明白了,姑娘公子的,那是年轻人的新花样。
他摇了下头,专心开自己的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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