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栖看着潮湿对的地面,声音更冷了几分:于我而言他不过是陌生人,我不会去见他,更不会为了不相关的人做出什么贡献,老先生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说完,戎栖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
京市中心医院,戎老爷子拿着手机沉了脸。
戎富是戎老爷子的贴身助理,也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见老爷子脸色难看,他接过手机时还是多问了一嘴:戎老,大少爷不愿意回来?要不要我派人把他
不用。戎老爷子抬手打断他的话,冷声道:戎栖居然说续清是陌生人,呵,那可是他的亲爸!沉眸片刻后,他对戎富勾了勾手。
戎富凑过去,在听清老爷子让他做的事时有片刻犹豫。
戎老,这样做少爷会不会更加不高兴?要是他更加不想回来怎么办。
戎富神情担忧,戎老爷子却只是冷嗤了一声:他既然要跟着那个小丫头走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以卵击石,没有戎家他就什么都不是!
戎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把老爷子扶回病房以后他就快步离开了医院。
另一间重兵把守的病房里,戎续清正躺在床上看手机,他的手机屏幕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可光是这张照片他已经看了将近有十分钟了,时不时退出到通讯录,一遍遍拨通某一个号码却始终没有打出去。
旁边的年轻看护都有些无奈,她忍不住插嘴道:家主您这么想找大少爷的话就给他打个电话吧,你们是父子啊。
戎续清神情冷清,并没有接话。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父子,可是事实是他在之前的快二十年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他什么都没给这个孩子,又凭什么让人家来认自己?
还有画沁,她一定是对他很失望,所以她收回了他做她丈夫的权利,也不愿意让他做孩子的爸爸。
每回想她想到受不了的时候他都在后悔,要是最开始他没有因为不信任而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如果他能一开始就看出她的脆弱敏感,这之后的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戎续清心里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想到江画沁已经离开人世、自己的孩子戎栖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时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尽管如此他还是克制不住,自虐一般地回忆爱人那张已经模糊了的脸,想象戎栖大概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
见他不愿意说话,看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引人不快,给桌边的杯子倒上水后她就离开了房间。
戎家不能一日无主,在戎续清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戎老爷子重新掌管了戎家的大小事宜。
她总觉得应该把刚才偷偷看到的事情告诉给家主听,可看家主现在这样,她又觉得什么都不如他的健康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