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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被弟子顶撞,掌门像是有几分尴尬,奈何她说的十分有理,只能轻咳一声,今后我必定严惩这只孽畜,不再让它出来,其他峰的损失我也会补上。

    请恕弟子直言,这不是损失的事,而是行为是否妥当,难道只是因为它是您的爱宠,所以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被姑息,今后其他弟子会如何看,是否会以此效仿?那些犯错的弟子他们是否有第二次机会?慕禾满脸严肃。

    她知道现在自己在掌门眼里肯定是个没有眼色的傻白甜,这样就对了,对方越生气越好。

    听到这话,当事人轻咳了几声,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与他说话,这个弟子直率是直率了点,但好歹也委婉一些。

    师弟你怎么看?他目光一转,这只孽畜就交由你处置,是逐出宗门还是其他,我都不再过问。

    白鹤立马高昂着头,可怜巴巴的蹭了蹭掌门的衣袖,后者于心不忍的挥袖,试图不再理会它。

    慕禾撇撇嘴,能当掌门的都不是一般人,谁不说这一手锅甩的好,既保全了自身威严,又可以笃定自家师弟会给他面子。

    纪顼没有说话,立即消失在了内殿,顺便带走了白鹤。

    回到棱星峰,慕禾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师尊可是要包庇那只白鹤?

    只要她不识趣,掌门就一定会生气,谁能容忍一个这种没有眼色的弟子存在。

    小竹屋内弥漫着灵茶的清香,男子坐于微光下的窗前,声音清冽,你想如何?

    纵然只是几株草,却关乎着宗门戒律,如果无法做到万物平等,会让弟子觉得进入宗门是否正确,我所追寻的公道是否存在?慕禾义正言辞,倘若如此,弟子宁愿下山。

    鹦鹉在一旁梳理着自身羽翼,别人想进都进不来,这个女人却每天总是想着下山。

    你处置即可。纪顼随手倒过一杯清茶。

    闻言,慕禾属实愣了愣,原以为他们兄友弟恭会互相包庇,果然还是她想多了,这个师尊每天脑袋上只有四个字,与我无关。

    弟子所求不过一个公平正义,师尊必定能理解。她退后两步,随即出了小竹屋。

    随着门被关上,纪顼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指腹轻轻摩挲着白玉杯口,眸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色彩。

    人证被妖界所杀?

    回到自己洞府,慕禾望着任由自己的处置的白鹤深思了片刻,虽然它只是一只鹤,奈何它是掌门的鹤,所以只能成为她下山的牺牲品。

    吃完这一顿你就下山吧。她摸了摸它的脑袋。

    待她被掌门逐出宗门后,对方肯定会把自家爱宠接回来,可想而知它身上也有掌门的印记,肯定遇不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