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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去望星坡了。重渊饮着酒,手指尖在酥酥狐耳上揉了揉,语气淡然地问。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他已然确定。

    酥酥抖了抖耳朵尖。她不太喜欢被揉耳朵,重渊明知道的,可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劲儿揉她耳朵。看她不乐意。他就高兴了。

    酥酥没回答。

    赤极殿中,若说重渊有什么明显不喜的人,那大概就是松石了。

    重渊不喜欢她去望星坡。因为望星坡是松石巡守的领地。

    望星坡再往东,就是裂星河,过了裂星河,再绕过松山,就离开了赤极殿。

    松石会经常顺着这条路前往尘世间,回来时会给酥酥带一些小吃,油饼,包子,窝窝头。还有一些话本子。

    酥酥喜欢这些,尤其是尘世间的话本子,还有几个修真|世家的说书本子,她都爱看。

    松石差不多每隔半个月,会在望星坡点一次天灯。清晨天刚亮,烈焰似的天灯飞在望星坡的上空。

    每次这个时候,酥酥都会去,松石都会给她备好一些肉脯果子,甚至煮一壶花茶,给她讲一些外出遇到的趣事。

    听得久了,酥酥有时候也会问重渊,她能去尘世间玩吗?

    重渊从未回答过这个问题。

    酥酥的沉默让男人有些不满,他放下酒壶,手掐着小狐的腰,轻输灵力,下一刻,一团赤红的小狐,再次变回狐耳的罗裙少女。

    这忽然的变化让酥酥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坐在了重渊的大腿上。

    她手掌撑着重渊的胸膛,试图跳出他的怀抱。

    男人似乎轻笑了声,一只手就将小狐扣在怀中,轻松应对她的挣扎。

    小狸奴,乖。

    酥酥抿着唇:我不是狸奴

    也不知道重渊下尘世间看见了谁家聘的猫,回来后三五不时喊她狸奴。

    她明明是狐狸不是猫。

    殿外雨声逐渐密集,拍打着琉璃瓦顶,噼里啪啦地。

    在雨声中,酥酥几乎是被扣在重渊的怀中,隔着薄薄的衣衫,男人胸膛冰冷,没有温度。

    酥酥也不挣扎了,懒洋洋甩了一下尾巴。

    你又在不高兴什么?酥酥小声问了一句。

    他笑着,跟她玩闹,可很明显心情很不好,故意来欺负她了。

    男人轻挑眉,不意外怀中的小狐能看穿他,顺势又捏起酥酥的狐尾。

    她有一条漂亮的大尾巴,暖橙色的圆毛,尾巴尖部是一撮白色的细毛,蓬松而圆润,手感极其舒服。

    捏着小狐的尾巴,重渊烦躁的心情有所缓和。不能告诉她真正的原因,顺口含笑跟她说了不着调的话:我想请梅夫人来此小住,可惜她不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