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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的窗外是宽阔的花亭,被雨水冲刷地起了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清。

    酥酥也没想看什么,无意识地甩着尾巴,忍不住想。

    这是第七次了吧。他说她是他的妖宠。

    可是,她只是一只和他报团取暖的小狐妖而已。

    她也不是想插手赤极殿,毕竟她会来赤极殿,也不过是因为那天她一时贪暖,从荷叶上睡着睡着滚到了满身是血的他身上。

    睡醒后,这个一身是血的俊美男人对着她笑,问,小狐狸,跟不跟我走?

    酥酥跟他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只除了他。

    天地间,她好像只有他。

    酥酥盯着雨幕,心里默默数着,雨停时是白日,她就不生气了,若入夜才停雨,那她就

    多气一会儿吧。

    骤雨初歇,绵延细雨漏夜不停。

    望星坡栽种了不少的树,还有之前酥酥撒下种子结出的小花。

    望星坡每半个月会点一次天灯,这次也不例外。

    酥酥早起来望星坡,提着裙绕过这些小花儿,很快去到望星坡南边的小悬崖。烈焰红的天灯在清晨,一样在天空洒下一道红|河。

    她蹲在地上,从小竹篮里掏出一把小花锄,还有一颗蔚蓝色的明珠。

    地上很快刨出个小坑。

    酥酥将明珠放进去时,身后吹过一阵风。

    眼角余光处,能看见一抹松绿色的衣摆。

    酥酥仰头。

    逆着光看不清相貌的青年弯下腰来。

    这是第七颗?青年的声音温和。

    酥酥嗯了一声,想了想,还得知会一下此地的主人。

    我还能埋多少颗?

    松石顺势坐在旁边的石墩上,侧眸看着她。

    酥酥在他的视线下,莫名有些赧然。

    松石轻笑了笑。

    望星坡很大,足以你把所有的不快乐都埋起来。

    但是,酥酥,这样真的好吗?

    酥酥将明珠填进坑中,一点点用土埋平了。

    她拍拍手上残留的泥土,而松石已经将一块折叠整齐的崭新丝绢递到她手前。

    擦了手,酥酥跟松石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