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重渊问她要。
如果他真的开了这个口。
酥酥目视着重渊一步步走近。
司南悠仿佛才发现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捂着唇面色有些赧然。
殿主。
她声音都柔软了几分。
您怎么来了,吓我一跳呢。
重渊没有看司南悠,双眸直勾勾看着酥酥。
而酥酥轻轻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积叶。
顿了顿,重渊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谁准你来这里的?
司南悠咬着唇面色有些苍白。
我就是知道丝缕在她这里,过来看看。
我错了,不该瞒着您的,殿主,您别生悠悠的气。
酥酥抬眸。不是来要狐血的吗?她在说谎啊。
而后她随意移开目光。
罢了,无所谓。
与她无关。
而后司南悠小心翼翼地说道:说来我还和酥酥开了个玩笑,问她,殿主如果重伤不治,需要她的血来治病,她给是不给,殿主猜,她是怎么回答的?
酥酥静静听着司南悠的话。
原来这么旁观别人说谎,是这种感觉啊。
重渊哪里还需要猜,他把小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滚回去,以后不许来东殿。男人语气极其恶劣。
司南悠面色惨白。被当着人的面说了滚,到底是挂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地,狼狈低头离开。
等人走了。酥酥也没有什么兴致了。打了个哈欠。她又困了。
头发乱了。
重渊伸出手来,他掌心都是血。
酥酥退开两步,躲开了他。
顿了顿,男人收回手,笑得若无其事:小狐儿,嫌弃我身上有血?那我去洗一洗。
酥酥只问了他一句: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她没有说具体什么地方。重渊听着,脸色却是暗沉下来。
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好,还是你又怎么了,现在一直闹脾气?
闹脾气啊。
酥酥垂下眸,就当她闹脾气吧。
我想离开。
重渊忍了又忍,从血海里回来第一件事是来找自己家小狐,却听到她的拒绝。又听她想要离开,根本无法继续忍耐。
男人冷冽地拒绝:想都别想。
酥酥不说话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