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重渊的手指碰到她时,那冰冷的温度,让她的开心瞬间消失。
她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早先她被冰封时,好像就是如此,没有一点温度,寒霜侵袭。
而此刻她体温正常,手指的温度和重渊的指尖,差了很多。
她盯着自己的手出神,片刻后,她咬紧下唇,伸手去抓重渊的手。
重渊对她没有任何的躲闪,任由她抓着。
一摸到重渊的手,酥酥差点打了个寒颤。
好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重渊。
所以说,他醒来之后就一直处于这种几乎是被冰封的状态吗?
酥酥呼吸有些难受,她好像,好像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她为什么身体会感觉到松软,会如沐春风。
因为有人替她在忍受霜寒侵袭。
她脑子里乱成一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直勾勾盯着重渊,眼睛里的强烈情绪就算是重渊也能感觉到。
小狐狸,察觉了。
重渊淡然地反手握着她的手,又怕她被冰到,很快松开了手。
随意地笑了笑:想到离开的法子了吗?
对于其他,他却是绝口不提半个字。
酥酥手指蜷着,见他根本没有说这件事的意思,心沉了下去。
她收回手,垂着眸,却是不答反问道:冷吗?
她明知道答案的。就在快要被冰封住的时候,她好冷的。
重渊和她一样怕冷的。
男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笑着说道:冷,小狸奴要抱抱我吗?
他故意的。
明知道
话音刚落,酥酥伸出手,果断抱向了重渊。
一抱着他,她才发现原来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冷。甚至是虚弱的。
酥酥吸了吸鼻子,冻得打了个寒颤。
她没松开手。
而重渊的笑意消失了,他狼狈地闭上眼。
糟糕。
被他的小狐儿怜惜了。
可笑的他。
重渊到底没舍得挣开,这个时隔十年之久,她抱着他的本体。
酥酥冻得直到自己浑身和重渊一样冰冷了,才被重渊轻轻推开,她松开手。
然后颤巍巍地,牙齿都在打颤着,对重渊说:我可以自己忍受的。
她怕冷,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忍。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