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一回头,发现镇子里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他们中间围着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那男子背着一把剑,身有灵气,却被一群凡人推搡怒骂,一路沉默被推得跌跌撞撞。
造孽哦!要不是你带回来灾祸,人家丫头能死吗?你就该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翠儿肯定被害死了,都是他!都是他害得!你给我家翠儿偿命来!
那些人推搡着那剑修,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悲愤,还有些跟在他们身后的,大都是一脸麻木的悲痛,眼神死寂,如行尸走肉,只围着那剑修。
很快,他们出了镇子的镇门,一眼就看见了小溪边的酥酥他们。
酥酥也看见了他们,不同的是,酥酥最先看见的是那个剑修。
剑修沉默地被那些人推搡着走,忽地,他抬头看向了酥酥。眼神锐利,仿佛雄鹰捕猎似的,眼直勾勾盯着她。
酥酥手还是湿的,蹲在那儿对上剑修的视线,忽地心头一跳,忍不住往后躲闪了一下。
这个剑修的眼神有点恐怖。
只是那么一瞬间,酥酥就感觉不到剑修的视线了。她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却是傀儡师挡在她的身前,她只能看见傀儡师衣摆上墨色的符咒流动。
而那剑修的视线只是短暂地在酥酥身上停留了那么片刻。周围的人很快就察觉到,神色极其不好地围了上来。
外乡人,就是你们昨天晚上闯入我镇子上来的?
白发的老人眼神极其不和善,打量过一行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钟秦宣身上。
酥酥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水,她发现这个镇子上的人很凶啊。
钟秦宣笑吟吟地拱了拱手,嗓子到底是昨儿受了伤,声音干涩地很。
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想借个宿。而且并未打扰贵处任何一家,树上将就了一夜。
那白发老人根本不听,杵着拐杖就要来打。
我们镇子上,谁同意了让你们来?害人精!
这拐杖谁都没打着,钟秦宣躲得快,就是气得慌。他还有被一个山野老头用拐杖打的时候?
钟秦宣拉下脸来:说得好像你们镇子多矜贵一样,谁都不能来?怎么不拉个线,封锁起来?
这话直把那老头气得脸通红,拐杖在地上怼了好几下。
都是你们带来灾难,如果不是你们,翠儿也不会死!
钟秦宣可不听这个,手往那个剑修身上一指:刚刚不还说是他带来的灾难吗?怎么你们见谁都是灾难来源吗?
那些人看钟秦宣的眼神格外不友好。还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推开别人走了出来。
外乡人,你什么都不懂。
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不是你们的亲人。那汉子问道,若一睁眼发现自己的家人死去,连续多日如此,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