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傀儡师告诉她,这种疼是对方寻找她的方式。
酥酥才明白,原来他们相处时间不长,在时隔十年之后,她也没有被自己的友人忘记。
不得不说,她眼皮上的胭脂色发疼时,她还是有些开心的。
也许能看见多年不见的朋友了。
也不知道他靠什么来找她,多久才能找得到她。
酥酥眼底的期待是明显可见的。
傀儡师坐起身,轻轻拍了拍小榻上另外一块位置,让她过去。
酥酥却摇头拒绝了。
她早年和重渊一直如此,现在多少没以前那种心情了。
就这么会儿工夫,马车已经行驶上路。
此次随行的仆从护卫众多,而且还有傀儡师,退叔,酥酥多少是没有原本一个人时的紧张。
傀儡师素日里也比较淡漠,除了偶尔会和她说话外,几乎都是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很低调的人。
却不想今日他倒是有几分闲情逸致,从食盒中取了两碟豆糕,又斟了一杯果茶给酥酥。
路上闲来无事,你可以和我聊聊给你留下这个痕迹的傀儡师斟酌着用词,友人。
酥酥靠在软垫上,这辆马车的车轮仿佛都是包过的,一点都不颠簸,如履平地。
她有种坐在室内吃茶晒太阳的悠闲感。
尤其是车厢一侧的窗竹帘卷起,清晨的薄薄暖意带着金色洒进来,窗外的景色从青瓦高墙的小巷逐渐变成街道一侧的房屋楼阁。比在室内吃茶时还要安逸。
她闻言有些新奇地看向傀儡师。
不得不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她对傀儡师几乎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是个沉默稳重,温柔却对一切不在意的男人。
很难得他居然也会有对什么事感兴趣,主动想要得知什么的时候。
而且聊得还是小鱼。
酥酥从未和人提起过小鱼的存在。
她忽然有种感觉,她可能很快就会见到小鱼的。那在此之前,也可以和自己现在的友人,一起聊一聊他。
他是我离开唔,离开以前的地方的时候,认识的第一个人。
酥酥回想起那日的电闪雷鸣,波澜层浪的裂星河,还有被卷进去的洞穴,那被链子拴着,独角鱼尾的少年。
她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容。
他是个鲛人,尾巴很漂亮。
酥酥本来想说和小鱼有关的,却不想第一个话音刚落,傀儡师却追问道:离开的时候有没有遇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