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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渊。

    酥酥站起身,仰望着他,认真地问:你真的会回去休养吗?

    你希望呢?男人问道。

    酥酥很认真地说道:我想你好好养伤。

    好。

    重渊轻笑了声:我听你的。

    所以酥酥歪着头,忐忑地看着重渊,我们就此别过的话,你会不会又忽然出现在我身边?

    重渊静静看着酥酥,过了片刻,他自嘲似的轻笑。

    谁知道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狐,别让陌生人轻易靠近了你。

    男人说罢,深深看了酥酥一眼,撕裂空气,踏入了空隙门。

    垂花飘落,枫叶摇摇晃晃地挂在树梢头,酥酥站起身在垂花亭转了一个圈。

    假山流水,繁花落叶。

    晴好的阳光和暖风。

    唯独没有他。

    这样是不是很好?

    酥酥不知道,重渊离开该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在他离开的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一种孤寂。

    是因为太依赖他了吗?

    这可是不行的。

    没有傀儡师,没有重渊,她就是一个人的小狐狸了。要学会一个人才行。

    明明知道的,可是明明知道,酥酥还是独自在垂花亭坐到了深夜,又从夜幕坐到了天亮。

    赤极殿。

    苍白着脸的男人从密室推开石门,本体的身体早就被密密麻麻的咒文缠满,黑色的印记蔓延到他的下颚,顺着脸颊爬上耳廓。

    他一步步走出地下暗廊,回到东殿。

    东殿的一切照旧,他有条不紊地给花儿浇水,除草,又顺手喂了水渠里的红尾鱼。

    他忽地吐出一口血。

    男人随意地用帕子擦去,一点血痕都不留。

    而后掏出一只纸鹤来打开。

    谢谢你,重渊。

    这是云色骗酥酥送来的灵音纸。

    保留着她的声音。

    其实有些不太对,她说话是还是有些紧张的,声音干巴巴紧绷着,没有她平日里说话的轻松语调。

    可是就算如此,重渊还是捏着这张灵音纸一次一次地听。

    听着酥酥说谢谢,重渊就想着,还想听她说别的话。

    忍不了,分别的时间,一刻都忍不了。

    他忽地摔下水壶,离开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