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符文的蔓延,符文的变换,重渊的身体在小幅度抽|动,青筋暴起,几乎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重渊?
酥酥不知道该怎么办,抬起手试图用灵力舒缓他的不适。可是重渊却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按住了。
别靠近我。
男人睁开眼,眼底不在猩红,却是幽黑到几乎无光的地步,甚至酥酥还能看见,有奇怪的字符在他眸中若隐若现。
重渊撑着床榻的手都是在微颤的,他手背青筋暴起,呼吸粗重,忍了许久,才盘腿打坐,闭眸手中结印。
在他身体周围的灵气,逐渐开始被染上暗色。
可酥酥呼吸地有些不顺畅,她甚至打了个哆嗦。
空气中的灵气被他散发出来的戾气所晕染,每一点接触,都让酥酥有种心态上的不适。
她犹豫了下,还是让小金碗来试一试。
小金碗却很抗拒重渊的灵气,上下翻滚着,犹犹豫豫了很久才开始吞噬。
那些充满戾气的灵气被小金碗吃了进去,而小金碗将原本蕴藏的干净灵气吐出。
一来一回持续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空气之中的灵气终于算得上透彻。
重渊入定了。
他身体的符文并未退散,直到此刻还在他全身显现。
这是酥酥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重渊的身体上的符文,只会偶尔有些失控。却并未有过如此强势到几乎要将重渊反噬的狂乱。
整整一天的时间,酥酥都没敢离开重渊半步。
他始终在入定中。
酥酥守着他,直到深夜。
她坐在小绣凳上,窗外从天明到日暮,再到月悬半空,她始终在思考一件事。
对于重渊来说,他宁死都不肯接受的法子是不是只能放弃。
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了吗。
清晨,云色前来朱阁看望殿主,也不敢靠近,只远远给酥酥行了个礼。
看她模样就像是有事,酥酥起身过去。
云色声音很小:酥酥姑娘,绛黎回来了。
绛黎是去找洛湘仙子的。他回来了,那这件事算是有了一个动向。
酥酥跟着云色前往正堂,在堂中,绛黎正在招待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水色衣衫,头簪洛花,细眉薄唇,笑起来格外自带一股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