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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掌击落,堪堪碰到桌子时,又立刻收了力道,怕打坏了这张桌子,气得大口喘气,胸口大幅度起伏。

    酥酥一愣,琉璃宫主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好整以暇的,轻慢又随意,从没有这般铁青着脸的怒意。

    看来药约仙子留下来的信中,的确有什么大事曾经发生过。

    琉璃醉把那封信从地上捡起。

    师尊何必动怒,都过去几百年了。

    过去几百年,不代表没有发生过。琉璃殃手指紧紧抓着桌子,指尖用力到发白,屠城鬼蜮,欺我琉璃宫至此!若我师祖尚在,岂会如此!

    屠城鬼蜮又是屠城鬼蜮。

    酥酥。琉璃殃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这封信,你也可以看看。

    何必给她看。都过去了。

    琉璃醉却不同意。

    阿醉。琉璃殃加重了语气,给她看。她是狐族,她该知道的。

    琉璃醉捏着信沉默半响,才不情不愿地递给酥酥。

    随意看看,这都是过去百年的旧事,不要为了那些旧事影响神魂。

    酥酥从琉璃殃和琉璃醉的态度中基本明白。药约仙子的信,大概就是一切的开端。

    她打开了那封信。

    酥酥看的很慢,很细。

    每一个字每一个字的默念过去。

    写信的人写得一手好字,起初是有条不紊地,写到途中,似乎有水迹晕开了墨痕,到最后,笔迹愈发缭乱。

    然而这一切都是写信人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酥酥默读着信,仿佛看见三百年前的药约仙子,在必死的结局下,如何用她的聪颖周旋一些时日,如何藏起了这些东西,等待着有朝一日被宫人发现。

    短短一封信,却是药约仙子拼尽性命留下的真相。

    太长危长老早在三百多年前就有了些异样,初识药约仙子不解,却在发现太长危长老屡屡前往琉璃宫禁地时,察觉不妙。彼时她并未轻举妄动,而是观察师尊的不同。将那些异常行为全都记录下来。

    观察了几年,发现师尊平日里和以往没有不同,只会经常提起琉璃宫的狐族弟子,对她也是百般照拂,经常叫她去说话。

    直到十年后的祭祀大礼,药约身为狐族,可以亲自去给第一任宫主琉璃笑祭祀,直到那个时候,药约才知道师尊太长危对师叔祖琉璃笑的遗体,有不敬之心。

    又十年,太长危在祭祀大礼时,试图用药约的血去打开禁地之门,未果。而此刻他已经在药约面前暴露,直接伪造出药约有个情郎,她与之离开的假想。

    实则将药约私囚在密室,每个十年取她的血,去试探禁地之门。

    三五十年的时间内,药约总算弄明白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