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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初时还未有所感觉。只是当她发现窗外夜幕降临,重渊似乎在喊她时,想要站起身,却手撑着桌案站不起来。

    腿有点软,比起腿软,她脑袋更软。

    酥酥惊恐万分,她勉强把自己整个狐狸抱在桌案上,在发现重渊撩起幔子过来时,急切而紧张地对重渊喊着。

    重渊,我,我腿好像坏了!

    她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是软绵绵没劲儿呢?她可是四肢健全的小狐狸!

    酥酥满脸都是酒后的粉晕,眼中蕴含着一抹水色,承载在明亮的眼眸中,是将人沉溺的一汪泉。

    重渊才撩开幔子,就看见抱着桌案的醉酒狐狸。

    一壶弱桃花只剩下一个空瓶,另一个琉璃盏。而酥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酒气。

    面若桃粉,醉意浅浅在她面颊铺开,而她眼眸之中,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男人的脚步微微顿了顿,而后上前扶着软绵绵的小狐狸。

    她的确是没有力气了,走一步,脚下都是软的,全靠重渊的手臂给她支撑力量。

    而酥酥整个人都是被他揽在怀中的。

    醉酒的小狐狸还在伸手推重渊。

    不抱。

    酥酥反应有些迟钝,可她还记得,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不能这么让重渊抱着。

    会会

    酥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了,被这么抱着的话,会让她心乱跳。

    那是不对的。

    可是醉了酒的小狐伸出手也是软绵绵地,抵着少年的锁骨,推来推去,也不过是给他挠痒痒似的力道。

    别说推开了,只弄得重渊痒到心头,半眯着眼忍了半响,才索性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入小榻之中。

    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打坐无法静心,只安安静静坐了一个时辰,怎么酥酥就把自己灌成一个醉狐狸了?

    酥酥也不知道,她躺在小榻上侧着身蜷缩着。

    她嘴里嘟囔了半天,却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只想着,自己腿坏了,就不要跑,要赶紧想一想什么办法让腿能好起来。

    腿都不能用的狐狸,那可真是完了。

    重渊得不到答案也无妨,他只坐在小榻的一侧。

    如此像极了当初在赤极殿。在东殿的小榻上,一坐一卧,亲密无间。

    可不同的是过去他们身体亲密无间,可随意的抱在一起,揉揉耳朵摸摸尾巴。

    而现在,重渊坐在小榻上,酥酥醉卧在那儿,耳朵尾巴冒了出来,他都忍了又忍,不能直接上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