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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并没有多余的建筑。仿佛只是一个求雨的祭祀场,除去祭祀的那一刻,无人在此停留。

    所有人都离去。

    周围陷入了寂静。

    黑夜,只有夜空中的星星点点,甚至不见月。

    周围一眼看去,是荒凉,是被遗弃的寂静。

    酥酥站在石柱旁,脚下是一片红色的血水。

    祭祀台会不会是和漠堡的祭祀台相似?酥酥有这种疑惑,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提裙走上了白玉台的台阶。

    台阶足有半丈宽。

    有九层台阶。

    酥酥一步步走了上去。

    那白玉台上一片血红。

    是雨水,血水。

    或者说

    血。

    偌大的白玉台上是雕刻的巫祝族图腾。

    在白玉台的中心,躺着一个红衣少年。

    酥酥一步步走近。

    那红衣少年手上脚上缠着金色的锁链,脖子上同样用金链锁着。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披着,一身红衣

    或者说,一身白衣被血水染红,浸湿。

    他虚弱地闭着眼,躺在血水中,犹如最狼狈的濒死小兽,逐渐蜷缩起身子。

    酥酥直勾勾盯着那红衣少年。

    他的眉眼,鼻梁,唇,骨相,每一处都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苍白的面色,毫无血色的唇,湿漉漉狼狈的无处可避,无力挣扎的颓丧。

    却是那么那么的不熟悉。

    酥酥脚下一个踉跄,她咬紧唇,脚步越走越快。

    直到她走到白玉台上,走到那红衣少年的身侧。

    她单膝跪下,伸出手擦去少年眉宇之间的水珠。

    血水让他精致俊俏的容颜染上了红色,血迹让他苍白的脸多了一些妖冶。

    可他睁开眼时,幽黑的眸一片沉寂,没有一丝光。

    他定定看着酥酥。

    你在哭。

    少年的声音喑哑。

    陈述一样的语调平平。

    酥酥手在颤抖。

    她眨了眨眼,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脸上。

    温热的。

    是眼泪吗?不是的吧,她从未哭过。

    是雨水。

    酥酥声音很小。

    少年重新闭上眼。

    哭如何,雨水如何,都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