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没有被这么在意的当做珍宝过,他十分不适应。犹豫了片刻,还是用那句话回答酥酥。
我的伤都好了。
酥酥啧了一声。他怎么这么犟。非要装他痊愈。
行。酥酥这次点头了,给我看。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全都是伤口,这么一两天,他拿什么痊愈?
除非用巫术来蒙蔽她。
酥酥抱着手臂,万一真的是巫术她还认不出来该怎么办?
可恶啊,没想到重渊落到巫祝族,居然还会了巫术。
比她厉害多了。
重渊眼中划过一丝错愕。
她要看。
他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襟。
他对在她面前脱衣服有着天然的羞耻心。那天是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被迫接受她擦洗伤口。
现在他可不是完全不能动的人,又怎么会允许她解开他的衣裳。
不行。
重渊明知道这么说不会让酥酥满意,他还是固执地扭过头去。
不给她看。
酥酥就知道他伤没好。
让他硬装着。
酥酥想了想,从锦囊中翻出一些衣服塞给重渊。
我出去采些灵植,你在家帮我把衣服整理好。
重渊被迫抱着一大堆少女的衣裳。
衣裳很干净,都带有清浅的香气,像极了酥酥身上的气息。
他的耳廓顿时通红一片,抱着衣裳手足无措。
放下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硬挺挺抱着衣裳把自己当成人偶一动不动。
酥酥也不需要重渊指灵植的位置了。到底是经常在山上采集灵植的人,她出去了看方向就该知道。
离开小石屋前,酥酥还叮咛了重渊不要到处乱跑。
到底是他现在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看着像弟弟,让酥酥不自觉对他多挂切了一些。
酥酥这是抵达巫祝族来第一次离开小石屋。
青天白日,和她夜中背着重渊来到小石屋不同。
一旦离开荒凉的偏僻角落,就会走到人前。
酥酥从锦囊中翻出了白色的锦袍披上,又戴上兜帽。
她已经从那些人的穿着大概分辨出来了。只有有巫力的人才会穿白衣。
她是个修士,姑且也是厉害的人。那就穿白衣,这样去采集灵植才说得通。
酥酥想得很多,可实际上她走到有人的地方时,无人多看她一眼。
所有人,无论是身着白衣的巫师,或者黑衣的凡人,都是脚下匆匆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酥酥拉下兜帽,心里头砰砰跳。
重渊是巫子,那些人该不是发现她把巫子带走了吧?
得抓紧时间换点钱,然后想别的办法。
酥酥当时跟着那白衣人从城门口大摇大摆进来的,此刻她一样大摇大摆离开。
离开了城门,酥酥回头看了眼。
高耸的城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萝。城门口的上方,挂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