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趁着大师姐低头去看丁夏的工夫,酥酥小心翼翼拽了拽重渊。
我有话跟你说。
重渊挑眉。他大概猜得到酥酥想要和他说什么,到底是顺从她的意思被她拽着走到了房檐下。
矮矮的小土房,房檐都是极其短小的,雨滴淅淅沥沥落在酥酥的兜帽上,虽然没有淋湿,可那雨滴哒哒的声音很清晰。
酥酥绞着手指,抿了抿唇。
我我想问问你你还疼吗?
这算是他意料之中的问题。
重渊想了想,要怎么回答她?
告诉她疼,小狐儿肯定要心疼了,可说不疼
她信吗?
还好,习惯了。最后重渊轻描淡写的说道。
酥酥得到答案微微一愣。
习惯了是什么意思?
按照重渊之前的说法,他只记得在少年时遇上了一只小狐狸。那么她最后给重渊喂下的那颗怜梅子是生了效的。
那几百年的时间里他都不曾想起什么。也不曾疼过。最多就是在从巫族回来之后他想起来了。但也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一天的时间就能习惯撕心裂肺的疼痛吗?
酥酥抬起眸直勾勾盯着重渊。
什么习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今天?
她心跳砰砰,呼吸都有些急促,可下一刻她又不敢呼吸,咬紧下唇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着重渊的答案。
重渊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不想骗她,有些事从未开口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可是当酥酥想要一个答案的时候,他当然可以告诉她。
重渊回忆了一下,轻笑了声。
见到你的第一面。
但是想明白这件事,是在你离开赤极殿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才正视你对我的意义。
酥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重渊看着这样眼神的她,也有些心里难受,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那你疼了百年。
酥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她从未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她以为
她以为之前从未有过,以为是只有五百年前,又或者说
在他们重逢之后的某一个时候。
从未想到居然是从一开始,他与她初遇,相遇,又或者说重逢的时候,他就又一次感受到了呼吸都千针扎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