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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的话,松石完全不像他的本身。

    他所表露出来的一切都是温润如玉的,令人心生舒服的。

    也许他的本体是什么,并不影响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本身就是煞之所在,存在就是最乱人心志的邪煞。我如何能放心让你与他相交?

    重渊无奈地看着酥酥。

    但是他到底是舍不得始终困着着酥酥的。当初他再不喜欢松石,酥酥想去,爱去,他也只能任由她去。直到最后。

    那会儿的他始终认为酥酥可能是被煞气影响心神,不允许她再去找松石。

    也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明明白白告诉酥酥一切。

    如今知道归知道,可是放在当时什么都不懂的酥酥,甚至连煞是什么都不知道,说这些她也无法理解。

    除非酥酥离开赤极殿在外经历了这些。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是松石不是坏人。

    酥酥想了想,这么回答道。

    也许松石本身就是煞之所在,但是与她相交的松石,在她的记忆中始终是那么温润和气。而又平静。

    他没有做一切坏事。

    重渊沉默片刻。

    他的身上,业债很深。

    这种业债只能说他曾经做过有悖天理的事情,损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

    单凭这一点来指责松石可能是一个坏人也不对。但松石绝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

    重渊不能让酥酥改变对松石的看法,只是提醒她不要用之前的那种全然信任去对待松石。

    酥酥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她了,业债是什么她的心中也有数。

    她有一些茫然,在松石的过去曾经经历过什么吗?

    也许她无需去问,只要松石依旧是那个无害而温和的青年,好友依旧是好友。

    夜已经深了。重渊不再在此事上纠结。

    他在酥酥的身侧。松石要来就让他来吧。

    重渊的房间让给了厌别双,索性和酥酥同住一间。

    酥酥想得挺好,她变回原形睡在苍迦树皮的小狐狸窝里,然而重渊可不这么认为,等小狐狸睡得七晕八素了,就把她从小狐狸窝里挪出来放在自己枕边。

    而酥酥睡着睡着碰到了重渊,下意识地就扬起尾巴盖了重渊一脸。

    重渊不至于被尾巴毛毛盖着无法呼吸,可一呼吸全是细小的小绒毛这多少是有点影响的。

    半夜,重渊坐起身,盯着自己枕边的小狐狸看。

    而火红一团的小狐狸睡得香甜,蓬松的大尾巴盖在锦枕上,松软蓬蓬地。

    小狐狸自然掉毛这件事,是时候要稍微解决一下了。

    重渊弯腰捞起小狐狸,将她揉揉耳朵,揉揉尾巴,愣是给她揉醒了。

    酥酥水葡萄似的狐狸眼水亮而涟漪,清澈漂亮地根本不像是刚睡醒。

    她呢喃着抱怨:干嘛呀。

    变回来睡。

    重渊哄着她。

    酥酥抬起尾巴盖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