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猫愤愤, 甩起尾巴照着兰诺胸前的金色麦穗抽了一记。
原则呢?帝王金口玉言的原则呢?
兰诺丝毫没懂猫猫的心思, 被军装领口束缚着的脖颈, 现在一团软乎乎的猫猫又贴上来。
细软的毛毛触感,密密扎扎包裹住敏感的喉结, 他每一次呼吸, 喉结都在软到不可思议的毛毛里滚动。
像冰冷的弹珠落入了太阳晒过的棉絮里, 滚动之处,全是柔软的塌陷与勃勃的暖意。
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小猫猫短短的四肢,像平时抱住极光树一样,只用肉垫死死搂住他脖子。
小东西紧贴在脆弱的咽喉,有那么一瞬间,兰诺浑身肌肉紧绷,指尖已经条件反射抬了起来。
然而, 在对上那澄净圆溜的猫儿眼时,抬起的指尖顿了顿, 缓缓又放了回去。
他用一种非常低沉,又带丝丝哑的音色说:下去。
闻言,时辛看看兰诺, 视线下落又看看近在眼前的下颌。
那下颌线条也是冷冷淡淡的弧度,带着只有男人才有的雄性硬朗, 配着兰诺那张干玫瑰色的薄唇, 小猫猫咂吧了下嘴, 有点子好看。
她开始松懈力道, 准备从兰诺脖子上倒退下来。
兰诺已皱起眉头:还没贴够吗?
致命的咽喉要害,被只弱小的小东西贴着,兰诺也没敢动半分。
他背脊紧绷,冷白的手背微微鼓起青筋,极力隐忍克制着。
时辛看他一眼,触及他皱起细纹的眉心,忽的心头一动。
小猫猫不下去了。
不仅不下去,还往前凑了凑,拿湿漉微凉的小鼻尖试图去嗅兰诺的嘴角。
捉狭的恶趣味,从猫猫眼里一闪而逝。
上回,他不就是不好好说话,非的靠近她的耳朵么?
这一次,风水轮流转。
小猫猫可没有坏心思呢,只是和饲养人亲近罢了。
兰诺不自觉抬高下巴微微往后仰,他的嗓音更沉了:小乖下去。
帝国陛下的语气,深沉有力了两分。
喷洒的呼吸,拂动敏锐的猫须,时辛捕捉到对方的闪躲。
她超大声嘲笑,他急了他急了!
喵喵,不好好说话,东靠西靠就是这样的下场!
时辛见好就收,她松了松爪子,柔软的腰身一扭,从兰诺身上跳了下来。
她端正的蹲坐起来,尾巴尖时不时甩一下,安安静静乖的要命,丝毫看不出刚才的调皮。
兰诺不着痕迹的舒缓眉头,他眼神高深莫测的看猫猫一眼,屈指正了正喉结下的军装领子。
整齐笔挺的军装,被猫猫那么一扑一勾,沾染了浮毛,有些地方被勾出了线头。
兰诺今日这身是军礼服,远比平时穿的样式更繁复奢华。
白色服帖的上衣,戗驳头的领子,金色的腰带勾勒出兰诺腰身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