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诺要出差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她布置好一切。
等到兰诺出差回来,炸雕像的任务她都完成了,指不定还能出天宫一趟。
猫猫计定,舔口爪爪按捺下来。
喵喵,看在三天出差的份上,利息的事她大方的不追究了。
猫猫缩回脑袋,团吧团吧准备睡下了。
但是,不过安静了三分钟,猫猫又觉得不对了。
她在被窝里拱啊拱的,怎么都安静不下来,只觉心头热燥得很。
太多了,太浓了。
四面八方,口鼻舌尖,全都是兰诺身上那股植物香。
平时这味道浅淡,似有若无,只觉得淡雅好闻。
可眼下,满满一被窝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新淡雅的香气,像是深秋霜雾,倏地就变浓了。
那味道挟裹着他躯体上的温度,像发酵的琼浆美酒,没有被稀释变淡,只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醉人。
又香,又暖。
仿佛是极深的酒缸,小猫猫一不小心就栽了进去,不管怎么扑腾,竟是再也爬不出来了,只能在那股气息中,越发往下沉沦。
时辛晕乎乎的往外拱,四肢发软,步伐蹒跚的把脑袋再次拱出去。
湿漉漉的粉色小鼻尖,四处乱嗅,迫不及待的想要呼吸点新鲜、冰冷的空气。
她确实触到了一片冰凉,有点滑有点弹软,还很降温。
猫猫凑上去就拿鼻尖又嗅又蹭,她勉强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干玫瑰色的薄唇,以及轮廓深刻的下颌。
时辛呆了呆:???
她刚才在干啥?
睡梦中,兰诺察觉到猫猫的动作,他眉心一皱,习惯成自然的抬手,托着猫猫小屁股,将她往颌下送了送。
温凉的下巴,很轻的回蹭猫猫脑袋:乖
那一声乖,像是有某种魔力,让时辛心尖颤了颤。
猫猫耳朵不自觉压成飞机耳,圆溜的猫儿眼颜色也变深了,像月色下的夜海。
时辛瞥兰诺一眼,但见他眼睛紧闭,鸦色睫羽在眼下投落一抹淡影。
少了白日里的冷淡锋芒,也没有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漠然,反而柔和下来。
如同冷钢被炼化成了绕指柔,温良的不可思议。
时辛不太适应这模样的兰诺,小猫猫甩了甩尾巴,偷摸摸往外挪动。
她是正经猫猫,绝对不随便乱占便宜的。
最为主要的是,她不敢再乱嗅兰诺身上的味道。
刚才那种醺醺然的状态,太叫猫猫上头了。
小猫猫眼神晦涩不明的盯了眼又香又暖的被窝,强迫自己转头不看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