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辛看他一眼,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晚上的事。
树人似乎心有余悸,抱起猫猫爬到雕像手上。
站在高处了,他似乎才有微末安全感:那晚上的事,猫猫你没提,我也没跟别人说,不过那个入侵者好像会隐身,我都看不到他。
时辛跳下来,在雕像指尖瘫成猫饼,低头往下看。
这里视野很好,能把天宫的动向看的清清楚楚。
她甩了下尾巴,对同样趴下来的树人道:是会隐身,不过瞒不过我,现在就暴露了。
在下面,看着围拢上来的天宫警务员,隐龙后知后觉,慢一步反应过来,是身上的浓墨暴露自己。
他对那只小奶猫恨得咬牙切齿,可眼下却只能仓惶躲避。
隐龙看着头顶的光罩,轻蔑的冷笑了声。
他就不是从天上摸进来的,光罩再是厉害,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不过,眼下必须弄掉身上的陈墨,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于是,时辛和树人就看到,那一团人形的墨汁,东躲西藏,在围堵下犹如仓惶的老鼠。
最可气的,是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发现。
身上沾染的墨汁逐渐干涸,再不清洗掉,隐身就成鸡肋。
树人看的津津有味:这人好笨啊,他不会再藏回雕像底下,就窝在墨汁最多的地方不动吗?
猫猫舔口爪子洗脸,一晚上没睡,她有点困了。
不是笨,她懒洋洋的说,是他一心想逃出去,所以最好的法子是洗去身上墨汁,而不是沾染更多。
树人恍然:猫猫,这个人是什么系基因觉醒者,他的能力好强。
猫猫鄙薄,拿尾巴尖抽了少年一下:强什么强,就是个控制辅助的命,一头变色龙,成的跟蜥蜴似的。
这种隐身伪装技能,看似很强令人防不胜防,可真要论攻击,还真比不竖瞳的狩猎者。
隐身一破,就只有等死的份。
时辛不太看得上,她想起植物系的兰诺。
兰诺就很强,没几个植物系能比得上。
猫猫扭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她打着呵欠说了句:还没你强的,你潜力很大,大傻子加油。
安修怔忡,他愣愣看着身边的猫猫,雪白的毛毛,在清晨的暖阳里折射出漂亮的点点银光,有风吹过的时候,柔软的毛毛像是麦浪,还会随风飘来飘去。
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如此的笃定,如此的确信。
安修的心脏,这刻跳动的都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