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着时言戈:好利用吗?
时言戈沉默,他漂浮在半空,深深看了眼时辛,随后唰的冲出地下,飞快消失。
时辛垂眸,她看了看手心里刺进去的玻璃渣,嘲讽的翘起嘴角。
兰诺上前来,握住时辛的手,将扎进肉里的大块玻璃渣剔除。
他低下头,轻轻吹了吹:想追回来吗?
时辛指尖逐渐泛凉:不用了。
猫猫,治疗仪。夏夏掏出小巧的治疗仪,巴巴的递给兰诺。
兰诺边给她治疗边说:想怎么处理我不干涉,但下一次别把自己弄伤了。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时辛嗯了一声。
兰诺瞥她一眼,小猫猫这会倒乖得很,半垂着眸子,纤长浓卷的睫毛安静的垂着,在眼下投落一点暗影。
他往前半步,几乎将人半罩在怀里:难过的话,可以跟我说。
他很愿意让她靠。
时辛睫毛颤了颤,憋出三个字:不难过
小乖,兰诺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我们互为族群成员,于你而言我不是外人。
掌心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依旧白皙纹路清晰,丝毫看不出半点疤痕。
兰诺向来冰凉的指尖,如蜻蜓点水般从她掌心划过,带来一阵清亮的酥痒。
时辛瞅了眼,下意识想抽回手,却没抽动。
她轻咳了声,别开头道:我没把你当外人,我真不难过。
反正,被驱逐那会就没期望过什么。
不期望就不失望,不失望就不受伤。
兰诺捏着她手指头,像捏着猫猫的粉嫩肉垫:嗯,那我难过。
闻言,时辛猛然抬头看他。
蓝眸澄净,五官漂亮极有少女感的猫猫惊疑了。
时辛:你难过?
兰诺脸上无甚表情,但他却很认真的说:我养的猫猫被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出手。
他顶着俊美无俦的脸,用平时开会那种认真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立时就叫猫猫整只都不大好了。
悸动。
满腔的悸动都在一股脑的往心脏里钻,胀胀的麻麻的,叫时辛脑子有点发飘。
她又清楚的嗅到兰诺身上那股植物香,没有昨晚上的浓烈,可源源不断的扩散过来,往她口鼻里钻。
猫猫吃不消。
她深呼吸,一巴掌拍兰诺胸口,把人往外推了推。
你,她眸光水亮的瞥着他,暂时离我远点。
她捏捏鼻尖:你又在朝我散发味道。
什么都闻不到的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