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沙哑的小烟嗓,并不柔和清脆,不是大众意义上好听的声线,可却别有一种勾人的慵懒,入耳不忘。
六年前,好像也是这样沙的声线
啪嚓通道里从冷白的灯光熄灭,明灭不定的阴影笼罩在帝国陛下身上,除却那头铂金色的长发,一切都是暗淡的。
时辛只听他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猫耳朵和尾巴颜色
闻言,时辛扭身瞥了眼身后。
她恍然道:化妆舞会那会不是要换装吗?我给染色了。
兰诺没说话,时辛挠了挠猫耳朵:很难看?
如果很不好看的话,一会回去她就洗干净。
为什么染奶茶色?陛下又问。
时辛虽疑惑,还是回答道:幼年时,我还在觉醒期那会,发现毛色和时言戈不一样,就总闹着要换毛。
说起往事,她的脸上已经毫无波澜:家里人执拗不过,就给我染成了浅一些的奶茶色,我习惯选这个颜色了。
换装那会也没多想,下意识就选了。
兰诺指尖颤动:从没换过其他颜色吗?
他一直问东问西,时辛后知后觉察觉不对。
猫猫一个闪逝,眨眼就站在兰诺面前。
她脑袋凑近了去看他:这么在意这个颜色,有什么特别含义?
兰诺表情非常不对,他抬手蒙住时辛的眼睛,不让她看自己。
他声音很低很远:你先回答我。
时辛正色,稍稍一回想才答道:没有,没染过其他颜色。
兰诺头更低了:时辛,你能
他顿了顿,才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浅吟一声给我听听吗?一声就可以,小乖好不好?
这要求,简直过分!
时辛抖着耳朵尖,想都不想张嘴就要拒绝。
然,极具压迫感的身躯贴上来,向来体温偏低的身体,在此时竟是滚烫如火。
他往前一步,时辛不自觉就后退一步。
一直到,她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金属墙面。
透骨的冰凉,激的时辛一个颤栗。
旁边的小幼崽夏夏哇哇一声,吧唧双手捂住眼睛:要亲亲啦,猫猫和皇帝要羞羞的亲亲啦,夏夏不偷看的。
她说着不偷看,可指缝张开的老大。
兰诺斜了一眼,顿时连绵的极光,像是遮蔽的光布,将小幼崽和两人隔绝开来,挡住的严严实实。
时辛只依稀听到夏夏惋惜的声音,随即后腰窝贴上了一只有力的大手。
那手掌心也很滚烫,一如落在猫耳朵边的湿热呼吸。
小乖就一声,帝国陛下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低姿态,你叫一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