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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老严带着陆明冉低调出门。

    他穿上了陆明冉换下来的那一身简单的外套和牛仔裤,还戴了帽子挡住那头耀眼白发,一下子年轻了不少,很有活力。

    而陆明冉就很不一样了,他穿着老严那挺括的衣裤,走路的姿势都开始满含王霸之气。

    路上老严坐在一旁闭目眼神,仰起的侧脸线条分明,非常好看。而陆明冉,他坐得端端正正,目视前方——这要是一不留神蹭坏了衣服,根本就赔不起。

    车子缓缓停在郊区的疗养院附近,负责接待的人正撑着伞脸色凝重地等着。

    因为今天没有像小说里一样兴师动众地隔离,所以全程接待他们的只有一位工作人员,陆明冉作为老严的临时助理,全程跟着。

    让陆明冉感到窒息的是他们刚进了一楼的大厅,就看见了徐令秋的身影。徐令秋正坐在一排椅子上,和出事的老人家属闲聊几句,很快地,家属离开,徐令秋一个人坐在那里。

    更让陆明冉感到窒息的是,一看到徐令秋,老严主动地走过去,叫了他一声:

    “又见面了。”

    毕竟只是见了一次而已,徐令秋有些认不出来这个人,所以,老严摘下帽子,露出一头的白发。

    系统告诉陆明冉,接下来老严要下钩子了。

    所谓的钩子,指的是老严说了一些含混不清的话。不少神秘人物为了让男主对自己感兴趣,总要留下谜语或者富有悬念的话让主角来猜,来想,明明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他偏偏就是不说明白,讲半句。

    这样一来,主角就对神秘的他日思夜想,穷追不放,成功被他拐走。

    想到这里,陆明冉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跟了上去。

    果然,老严开始下钩子了:

    “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我们算是有点渊源。”

    徐令秋盯着老严的眼睛,在想他是不是在说谎。

    老严继续努力下钩子:

    “2017年那会儿,你和Z市那个下蛊的婆婆学了点手艺是不是?”

    这就和算命的人一样,未来的事情谁知道你说得准不准,说中了过去的事情后才会被人重视。

    从徐令秋一下子严肃起来的表情,还有他努力回想的样子来看,老严的钩子下成功了,徐令秋在努力地猜测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怎么如此神通广大,知道他的事。

    老严对徐令秋这样的表现很满意,他打算说完了这句话就走,留下徐令秋一个人想上个三天三夜。

    可是陆明冉看不下去了,及时地插话道:

    “那个婆婆是他手底下一个协会里的人,平常买个馒头都要和他汇报一下的。”

    啪。第一个钩子就这样被折断了。陆明冉和老严眨眨眼睛,意思是这都是老胡告诉我的。

    而这时,徐令秋恢复了平静。

    老严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吸口气,平复心情,继续说:

    “对了,你小时候有个和尚说你身上有逢七之难,哄了你爸爸一只老母鸡回去煮着吃了是不是。”

    徐令秋皱起眉头。

    陆明冉:“严主任某年打假的时候抓过这个和尚,和尚交待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