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做皇帝时为什么任人唯亲呢?就是因为他这不容忍欺瞒分毫的性子,用的人若是不顺手,事情办完办不完的,先得把他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如今听额娘说下人们可能会在布匹料子刺绣针法上弄鬼,她立刻就有了无限的动力。

    ——不就是针织女红吗,上辈子比这更难的事她都办成了,又岂能被这小小的针线给难住了?

    学,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从今往后,谁不让她学,她就跟谁急!

    只是,学针法被扎得满手针眼子,还是让她觉得羞恼,索性就躲在屋子里苦练,不把这根细针操控好了,她就不出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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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马奇和自家妻妾相互见了礼,又有富尔敦和傅庆领着两个妾室这两年新添的两个小阿哥进来给父母请了安。

    两个小阿哥都还在吃奶,也不会走路,话也说不利索,给父母请过安之后,自然就由奶妈子抱了下去喂奶。

    舒穆录氏见两个妾室眼巴巴地瞅着,便道:“行了,今儿不用你们立规矩,都自己回去吃吧。”

    两个妾室一听,便知晓这是福晋给的恩典,让她们去看各自的儿子,都千恩万谢地去了。

    马奇皱了皱眉,说:“你待她们,未免也太宽了些。”

    他房里虽然也有妾室,但却从来不纳大家出来的侧室,就是不想弄得家宅不宁,他自己在家里待着也不痛快。

    这两个都是舒穆录氏亲选的下五旗旗人家的女儿,因跟了马奇,生了儿子,才由富察家的人脉活动了一下,给她们的父亲各谋了一个把总的小官。

    因着家世不显,在出身大族的舒穆录氏面前没有底气,自然难就不敢生事。就算生了儿子,也都老老实实地送到主母屋里抚养,平日里没有主母允许,她们是绝对不敢私底下见小主子的。

    舒穆录氏冷眼观察了许久,见她们的确是真老实,这才手底下略松了松,隔三差五地就免了她们打帘子、立规矩的差事,吩咐她们照看小主子。

    明若跟着母亲也见识了不少管理后宅的手段,也见识了马奇放手后宅给妻子全权做主的好处,不由就想起自己前世因偏宠李氏、年氏等,不免将她们抬举得太高。

    虽然福晋纳啦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但随着日久年深,纳啦氏与自己的夫妻之情越来越淡,到最后更是只剩君臣之宜了。

    当时他十分不解,只觉得自己对嫡妻已经十分敬重,纳啦氏却从来不知道体谅,自己偶尔放下身段说两句软话,也会被纳啦氏不软不硬地顶回来。

    索性他就不拿热脸却贴她的冷屁股了,两人自然渐行渐远。

    这正是没有对比就显不出差距来,和马奇的做法一比,自己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一家之主。如果不是纳啦氏心性纯良,稳得住,只怕自己的后院早像三阿哥的一般,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