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小辈,就在末尾单设一席,别忘了给你们这些伯娘、婶子、嫂子们斟酒。”

    兄弟二人只能离了玉雪可爱的四阿哥,一人拿了个酒壶,苦哈哈地当差去了。

    他们俩痛苦万分,一众女眷可高兴了。就算胤禛有着贵重的身份,因着生得实在是好,规矩也比同龄人强,一众女眷都蠢蠢欲动,满心的躁动。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福晋、夫人们,都特意摘了指套,挨个凑到他身边哄着他说话。

    当然了,说话本不是她们的目的,说话也用不着摘指套。她们真正的目的,是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趁机在他脸上捏一下,或在他身上摩挲爱抚一番,个个都爱不释手。

    这阵仗,把夸岱和庆复吓得知哆嗦,再不敢往四阿哥身边凑了,生怕自己也遭了毒手。

    胤禛一开始为了面子还能忍,但忍了有一刻钟,他就忍不了缴械投降了,嘴里嚷嚷,“外祖母救命!”

    一众女眷哄堂大笑。

    赫舍里氏忙把外孙护在怀里,笑着隔绝了众女眷的纤纤素手,“行了,行了,你们都收敛点,我外孙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得你们这群老菜梆子的祸害。”

    大家才落下去的笑声再一起响了起来,有和赫舍里氏平辈的老夫人指着她笑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哪里是为了护着阿哥,你是想自己留在身边爱不够呢,我们什么不知道?”

    “我自己的外孙,我想怎么爱就怎么爱,你们就羡慕去吧!”赫舍里氏也是毫不示弱,和几位老夫人你来我往的,说得好不热闹。

    直到石佳氏笑着提醒她,“额娘,您外孙子要被大伯母抢走了。”她才扭头一看,笑骂道,“今天叫你做了个渔翁!”

    只见胤禛已经被赫鲁克氏留在身边坐了下来,也没特意给他设席面,只是在他面前摆了个高桌,没当上了新菜色,就让他尝尝爱不爱吃,爱吃的就给他留在桌子上,不爱吃的就撤下去。

    赫鲁克氏一边给胤禛布菜,一边得意洋洋地说:“谁叫你只顾着斗嘴呢?”

    众人说说笑笑间,鄂伦岱从前面过来了,朝长辈们行了礼,又遵从母命,给一种老夫人斟了一圈的酒,才容他说话。

    鄂伦岱笑道:“前堂来了个变戏法的,在京城都十分有名。阿玛叫儿子来问问,是不是叫他们父子进来,给额娘、婶子们都看看?”

    他顿了顿,又说:“阿哥甚少出宫,只怕没见过这些戏法。额娘若是不欲见外人,儿子就把阿哥带到前面去。”

    本来赫鲁克氏是要打发他回去的,一听要把胤禛带走,就迟疑了,问道:“你说是一对父子,多大年纪?”

    鄂伦岱答道:“那当爹的有五十多了,儿子年纪却小,约有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