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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被这么可爱的四阿哥信任,容若觉得,为此承受一些妒忌,也是可以忍受的。

    如果太子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忍不住喷他一脸的。

    ——谁妒忌你了?谁妒忌你了?你顶多也就是和孤并列第一。孤纯粹就是看你不顺眼,没有别的原因!

    “你个臭小子,孤这都是为了谁呀?”太子笑骂着弹了弹胤禛的脑门,又正色托付三人,“纳兰大人,鄂伦岱大人,法保,孤把四弟托付给你们了,请诸位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

    “嗻。”容若和额鄂伦岱都十分郑重地应了,唯有法保画风格外不同。

    只见他背上背着桃木剑,腰间挂着青皮葫芦,肩膀上还挎了一股绣着五行八卦图案的布包。

    听了太子的托付,他一脸高深莫测地捋了捋最近两年特意留的三缕长髯,十分自信地说:“殿下您就瞧好,臣一定将四阿哥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太子……太子忍着让人打他一顿板子的冲动,假装没有看见他,转身就走。

    送别的人走了,胤禛四人并一众乔装打扮的侍卫都不敢再耽搁,迅速往城南赶去。

    前两天就派人打听好了,李家定的吉时是在巳时。为了尽早赶过去,他们寅时正就提前用了早膳。

    一行人一路上骑着马,胤禛被鄂伦岱抱着同乘一骑,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卯时末赶到了李家。

    容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请柬,这是花钱从李家别的客人那里买来的。

    李家家大业大的,这一日又是长子长孙娶亲,来往的宾客不知凡几。所以门口迎客的次子与二管家是只认请柬,不认人。

    客人和客人带来的随从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不过这也无妨,那些侍卫有三五个也都带了请柬,其余的早在靠近李家的时候已经分散开来,从墙头、树梢等地混入了李家,隐在暗处,见机行事。

    胤禛穿越以来,还是头一次参加这个时代的婚礼,还是汉人的婚礼,心里难免激动好奇。

    自进了院门,各处的摆设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容若低声笑道:“这汉人的婚礼和咱们满人大不相同,吉时不都在晚上,而是要请阴阳先生算出来的。这李家的吉时,就是在早上。”

    鄂伦岱撇了撇嘴,嘟囔道:“就是汉人的道道多,成婚嘛,自然应该是在黄昏时分才合适嘛。”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也和胤禛一样四处乱看。很显然,对于汉人的文化,鄂伦岱和大多数满洲贵族一样,表面上看不上,心里却十分仰慕。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当今圣上都十分推崇汉学,底下的人自然有样学样。若不是满洲的婚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只怕早就有人跟着汉人学了。

    几人跟着引路的小厮认了认地方,知晓了待会儿去哪里吃席之后,就让那小厮自己去忙了。

    今天的客人多得很,不可能每一波儿客人都有小厮陪着。容若虽然是个才子,却十分精通人情世故,他们行事又需要低调,自然不会刻意去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