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怎么样,听二哥的总不会错。

    康熙颠了颠怀里的胖儿子,吩咐容若,“既然这罗刹鸟是坟地里的怨气所化,你就带人去守着南京周围所有的大片坟地和乱葬岗。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借邪祟做乱!”

    “嗻。”容若领命而去。

    一向对鬼神之事颇为积极的法保这回却龟缩在一旁,老实得很,显然是被罗刹鸟吓得不轻。

    康熙又吩咐鄂伦岱,“那三个被罗刹鸟啄瞎眼睛的,你亲自带人去赏赐安抚一番,莫要让人欺了他们。”

    对于人性之恶,康熙比谁都了解。这件事既然他已经管了,那就管到底。

    “嗻。”

    就这样,鄂伦岱也领命而去了,只剩下一个傻乎乎的法保一直满脸激动地盯着胤禛看,一点该滚蛋的自觉都没有。

    “咳!”太子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法保,你出去了一天,索大人一定很担心你,你还是快回去吧。”

    ——你个没眼色的蠢货,没看见汗阿玛的眼刀子都快把你戳穿了吗?还在这里碍眼。

    “哦,好吧。万岁爷,臣……告退。”法保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好不容易退到了门口,他豁然抬头,喊了一声,“四爷!”

    但是,面对康熙和太子的双重眼刀,他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了,对满脸疑惑的胤禛讪讪一笑,“没……没事。等您得空了,臣再去找您说话。”

    好了,终于走了。

    连康熙都忍不住吐槽,“可真不像是索额图的弟弟。”

    胤禛心道:大概赫舍里家所有的心眼,都长在索额图一个人身上了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索额图有多少心眼的时候。

    康熙笑眯眯地问:“小四,你实话告诉汗阿玛,那些珍珠,到底是从哪里来?”

    当初胤禛说是从游方道士那里买来的,康熙并没有怀疑。因为那时候他也刚接受到来自不同世界观的冲击,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就神奇了。

    可是,如今再回想,却觉得颇有几分可疑。

    ——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方道士,卖个珍珠都能对付邪祟的?

    胤禛眨了眨眼,为自己当初撒的慌打补丁,“就是游方道士呀,他说他姓柳,家里排行第三。”

    “柳三?”康熙蹙眉,仔细思索这个姓氏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

    这时,太子突然灵光一现,“汗阿玛,您看过《唐代传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