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光又告了声罪,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胤禛一回头,就看见揆叙满脸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也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
揆叙低声问道:“莫不是这刘三姐要投入王夫人腹中?”
“正是。”胤禛笑着对刘老头道,“你女儿下辈子就是县令千金了,算不算好胎?”
“算,算,自然算。”刘老头欢喜不尽。
做县令千金总比做平头百姓要好得多。
更何况,方才他可是听见了,这县令大人还是个满洲贵族,那自家女儿往后就是满洲贵女了。
尽管还有许多老人坚持不食新朝的米,但满人入关已经几十年了,带过来的等级制度也逐渐根深蒂固。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年头只有旗人才有选秀的资格。
在平头百姓心里,参加选秀就是要进宫做娘娘的。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下辈子可能做娘娘,刘老头就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胤禛让揆叙驱散了众人,又派了个侍卫把刘老头叔侄三人送回家,这才带着剩下的人回到了客栈。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敖放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一看见他,敖放就满脸欢喜地跑了过来,“我买了许多好玩的东西,等回了房间咱们一起看看,你若有喜欢的我都送给你。”
由于敖放不便现身,他和胤禛是住同一个房间的。
胤禛好笑道:“拿我的钱买的东西送给我,你这算是借花献佛吗?”
“就你还敢自比佛,羞也不羞?”敖放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瞥了瞥他的五头身身材。
胤禛翻了个白眼儿,“我还有事儿,懒得搭理你。”
说完就越过他往楼上去了。
敖放已经跟了一路了,他又不是一个能憋得住话的,侍卫们见多了胤禛对着空气仿佛在和谁说话,早就见怪不怪了。
胤禛上了二楼,却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伸手去敲法保的房门。
“谁呀?”法保嗡声嗡气地问,语气非常不好。
胤禛在京城接触多了满洲贵族,很能理解法保的委屈和恼怒,因而也不生气,好声好气地说:“法保是我,快开门让我进去。”
屋里头静默了一阵,然后就是悉悉索索整理衣裳的声音,片刻后又有桌椅被撞到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手忙脚乱地扶椅子。
又过了片刻,门才被打开。
胤禛进去扫了一眼见屋里的桌椅白的倒是挺整齐的,也就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笑问道:“还在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