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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那刘三姐是只是山间的野花,虽然也美,更多的却是靠一股鲜活之气撑着;这位姑娘便是枝头将绽未绽的白玉兰,含羞带露,又雅又艳。

    人类大多数都是视觉动物,面对好看的风景都想要多看一会儿,面对美丽的人也会天然多一段好感。

    在这段初始好感的加持下,聂小倩什么都还没说,便已经有一半的人偏向她了。

    等身姿轻盈地飘到公堂之上,盈盈下拜,用一种凄楚的声音叙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之后,智光和尚在围观群众的心中,已经成从活佛变成了恶魔。

    更有甚者,聂小倩绝对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在她叙述了自己的遭遇之后,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大声喊冤,“大人,草民的妹子也曾被智光秃驴坑骗,在观音院里祈福二十七日,回家之后便上吊死了。”

    “大人,草民那可怜的二女儿也在观音院里祈福过,回家之后跳井了。”

    “大人,草民的妹子在观音院里祈福,但去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观音院的和尚只说我妹子太过虔诚,连续数日不肯进水米,饿死了。”

    “…………”

    一时间,竟有七八个人站出来,讲述了自家妹子或女儿的遭遇。

    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的不多,而且是一两年才发生一次,所以大家都没有起过疑。

    其实说到底,还是智光和尚伪装得太好,百姓们对观音院的滤镜太厚。

    如今证据确凿,智光和尚再也无法抵赖,只能颓然地认罪画押。

    在被衙役送进大牢之后,智光和尚却突然又咬出了另外一个人,说是自己做的事那人全都知道,还曾以此勒索过他。

    狱卒将此事上报给王崇明,王崇明听见那人名号之后,正要派人缉拿,突然心中一动,不敢擅专,报到了胤禛那里。

    “蔡九英?那是谁?”

    胤禛听了,觉得这个名号很陌生呀。

    王崇明提醒道:“四爷可还记得,刘三姐案过后,重金请您去驱鬼的那个蔡员外吗?”

    员外郎本是朝中官职,但下历史的自然演化之下,逐渐就变成了对民间士绅的尊称。

    “原来是他。”胤禛点了点头,恍然道,“怪不得他家里有鬼,却不找闻名乡里的观音院,反而求到了我这个过路客头上。”

    他对王崇明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他家的事本就没弯,我如今腾出了手,正要收拾他呢。”

    虽然卢氏变成了秦川算是因祸得福,但这却并不是加害者逍遥法外的借口。蔡家一门都是包庇者,自然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既然胤禛都这样说了,那王崇明也乐得轻松。

    “对了。”胤禛好奇地问,“这次从观音院里抄出了那么多的赃款,这些赃款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

    对于古代的司法程序,他还是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