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叩门声突然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胤禛询问的声音,“大师此时可方便吗?”
钟道人连忙起身去开门,“阿弥陀佛,四爷里面请。”
“大师。”胤禛合十还礼。
“大师,又见面了。”法保从张保身后探出头来。
今天揆叙有别的事,就没有跟着一起来,而法保则是胤禛半路上遇到的。
自从回到京城,法保的日子就过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不管是朝廷上的事,还是家族的内务,都不是他能玩得转的。
偏偏康熙硬是要赶鸭子上架,利用他来分化褐色里一族。
索额图虽然被太子敲打过,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法保,但暗地里给他下绊子的事,就没断过。
先是在分家方面,分给他的族人不是性子奸诈滑头,就是家里穷困潦倒,没有一家是他可以和平接收的。
幸好他的两个儿子还算靠谱,虽然手段稚嫩了一点儿,但配合法保这个混不吝,总算是暂时把人给按住了。
刚回京的时候,揆叙特意提醒他有事没事不要出门。那时候他还挺不服气,想着你不让我出门,我就偏要出门浪。
回家之后他才发现,哪里用得着揆叙多嘴嘱咐?
他是想出门都出不去呀!
今天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喘息之机,一有空就迫不及待地从家里蹿了出来。
但出来之后,他才迷茫地发现:自从决定修道之后,他不但戒了女色,就连酒都喝得少了。目前常去的娱乐场所,如今再想想就是觉得颇没意思。
嘿,这年头,连找乐子都这么难了?
随从提议,“不如到花鸟市场去转转?如今京城里都流行玩八哥。”
法保白了他一眼,直接否决,“叽叽喳喳的,有什么好的?”
出门在外,他听胤禛训斥,听揆叙说教了一路。好不容易回了京,还不让他耳根清净清净?
“那不如去看斗鸡?”
“不去。”
“看人训狗?”
“不去。”法保烦躁地问,“就没有个安静的消遣处?”
“呃?”深谙他尿性的随从为难道,“那就只能去茶楼品茶了。”
果不其然,这个提议又被否决了,“不去,不去。茶这种东西,不就是解渴的吗,有什么好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