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领命而去。
那老汉就拉着三人闲话家常。
他自言本家姓白,老妻已于前年过世。命中无子,只有这两个女儿承欢膝下。
待问起胤禛他们,揆叙代答他们家主人姓佟,此次本是由表少爷陪着小少爷回乡祭祖。只是京城事多,一直不得空,这才拖到了腊月。
一问一答之间,那老汉对着一行人的身份,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在他看来,这一行三人里身份最尊的是那个六七岁的小孩儿,但真正做主的却是这姓蓝的管家。
至于那位被推上高位的表少爷,怕是空有名头,多半只是家中旁支子弟,依附主家过活罢了。
那两个姑娘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便抬着一个稍显破旧的铜盆进来了。
然后两人拆开了一筐碳,盯着那红萝碳颇为稀奇地看了几眼,这才取出了一些放在铜盆里点燃,又把铜盆挪到了离客人近的地方。
这一举一动倒是颇知礼数,也符合他们普通人家的身份。
不但是隆科多,便是揆叙,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一家子的底细,只看他们的言谈举止,也对他们颇有好感。
但有好感是一回事,放下戒心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了解胤禛,知道胤禛不会无缘无故2地提醒他防备别人。既然胤禛特意提醒了,那必然是这一家有什么他看不出来的问题。
他看不出来,胤禛一眼看出来的,不用多说,肯定属于灵异事件的范畴。
该说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他虽然没有阴阳眼,却只靠着对已知条件的分析,竟也猜了个**不离十。
只有隆科多的脑子是完全被美色糊住了,只顾着引逗那两个姑娘说话,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那两个姑娘点完了炭盆之后,就颇有些拘谨地坐到了老汉身侧,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老汉笑呵呵地说:“乡下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孩子比较野,让贵客见笑了。”
三人都笑着说无妨。
隆科多试探着和两位姑娘搭话,见她们虽然羞怯,却并不十分拒绝,不由精神一阵,只觉得头也不晕了,身上也不冷了,简直比吃了灵丹妙药都快。
“方才小生听见令尊唤二位姑娘为珠珠儿和娇娇儿,这是两位姑娘的闺名吗?”
名唤珠珠儿的那个微红着脸颊,声若蚊喃地说:“我们不过是乡下丫头,哪有什么闺名?不过是父母随口喊的罢了。”
隆科多立刻吹捧道:“想来令尊令堂对两位姑娘也是十分疼爱的,随口取的名字也是如珠如宝。”
这话倒是讨好了珠珠儿,但娇娇儿却不干了,轻哼一声,冷笑道:“怎么,如珠如宝的就是好的,我的名字便是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