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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快快有请。”书童打开门,脸上满是笑容地迎他们进来。

    殷于野微微颔首,牵着沈韶棠的手,无视仆从暗中打量的目光,大大方方迈进了门槛。

    他们坐在堂前,一盏茶过后,书童便掀开了里间的帘子。

    刚踏入卧房,沈韶棠便皱起眉头,胃里一阵不适。有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里面侍奉的女仆收拾药碗,经过他们时行了一礼。

    裘宴躺在床榻上,见状就要掀开被子起身。

    “二弟!”他的一只脚刚落地,殷于野立即佯装生气,出声喝止。

    裘宴要下不下,只能面带牵强的笑容,讪讪地坐了回去,沈韶棠见他动作艰难便想帮忙。

    手腕却被一只强硬的手攥住,力道恰到好处,将他的手压了下去。

    “大哥帮你。”殷于野绵里藏针地笑了。

    干脆利落地把人扶着,半坐在床头后,他们终于开口说话了。

    裘宴病了几日,脸上毫无血色,身形已经消瘦的有些夸张,而且精神状态看起来,比那日在祠堂受罚还要萎靡。

    裘宴目光落在沈韶棠脸上,凝滞了一会儿,然后被殷于野的肩膀挡住了,他这才看向自家“大哥”,平静地说道:

    “大哥,是娘让你来看我吗?”

    “娘自然记挂你的身体,她向来嘴硬心软,这你也应该知晓,况且我和你嫂子也很担心你。”

    “这……我明白。”裘宴放在棉被上的手,悄悄收紧了。

    他佯装镇定,抬头说道:“大哥,你和从前一点都没变。”

    “是吗?”殷于野笑了笑,“二弟倒是比从前沉默得多。”

    裘宴心中暗想,不是沉默,是不知如何开口。

    “单是病情也不该如此,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我自己想的多,近日又吃不下药,才使得病情加重……与他人无关。”

    “阿宴,不吃药身体怎么好?”沈韶棠闻言,皱起了眉头。

    “……”裘宴轻轻咳嗽了一下,脸上透着薄红,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心里有数,不会妨碍身体的。”

    沈韶棠更不以为然,“三妹叮嘱你每日吃药,难道你心里比她还有数?”

    正好,侍女又端了碗药,在门口犹豫要不眼进来劝劝。

    “二少爷近日不喝药,可有按时喝粥?”沈韶棠摆正脸色,问道。

    侍女目露惶恐,“这两日,二少爷不吃不喝,奴婢劝也无用……”

    “……”裘宴脸色瞬间沉下来。

    沈韶棠也不管他心情如何,将那碗药端过来,顺便拿了包蜜饯,便想过去喂他把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