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藏在披风下的手伸出,一枝粉艳艳的桃花出现在温如沁面前。
除去我的心意,我没有什么东西是拿得出手的,更不愿那些世俗之物污了二姑娘的眼。这是我特意为二姑娘摘的,是那株桃树上最好看的一枝。
温如沁心头一热,脸色绯红。
三喜别过头,耳根都红了。她不是羞的,而是臊的。什么特意摘的,什么树上最上好的一枝,她家姑娘这张嘴,还真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就是来的路上看到有一户人家的桃树伸出来几枝,她家姑娘让她偷偷折了一枝。
红桑也红着一张脸,心道这位叶姑娘说话真是没有禁忌,哪有女子成天将想啊喜欢之类的挂在嘴边,这给姑娘家送花的不应该是男子吗?怎么叶姑娘做得如此自然?偏生她家姑娘也不怎的,就吃这一套。
这花真好看。温如沁羞涩地接过桃花,小心翼翼地拿着。这是叶姑娘专门给她摘的,礼轻情意重。
那你怎么不直接找我?她小声问。
叶娉方才告之门房自己求见的是温御,并非来找温如沁的。虽说在书中,原主的死和温如沁或多或少有关。但在她看来,温如沁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被欺负之后的反击,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
她挺喜欢温如沁这样的小姑娘,单纯善良又漂亮。
我惭愧,因为我更想见到郡王。
温如沁面色已经可以滴血,我二哥一早就出去了。
叶娉心下失望,除去刑司衙门和公主府,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能堵得到那位温郡王。有心想在公主府里等人,又不好明说。
无事,你和郡王是亲兄妹,我见到你和见他是一样的,一样的欢喜。
温如沁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像是泛起一层雾气,世人皆知她和二哥是兄妹,但从没有人把他们当成兄妹。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她,二哥是二哥,他们是身份地位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她哪里经受得起叶娉这样的招式,心里已将对方当成自己人。
红桑也大受感动,就冲叶姑娘这句话,她决定不介意对方有怪病。她开始同情叶娉,好好的官家千金,得的病还不少。什么怪病相思病,怎么听着都不太正经。
叶娉自然地反握住温如沁的手,还真是触手滑腻,肤若凝脂。暗道男主好福气,拥有这位一位美娇娘,岂不是夜夜快活似神仙。
温如沁丝毫不觉自己被占了便宜,语气不由自主变得亲近无比,听说你又病了?
这个又是用得妙。
叶娉微低着头,作凄婉状。是。我思念郡王,食如嚼蜡,夜不能寐。
这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经过,那人迈着修长的腿,如松如竹目不斜视。
是温御!
饶是叶娉脸皮厚,此时也有些挂不住。温如沁更别提了,一张若雪般的脸比手里的桃花还红,羞得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