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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贪心,她如今很知足。

    这样的话以后切莫再说,若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我们不盼着郡王好。

    温如沁乖巧一笑,姨娘,我省得。

    她只是这般想想而已。

    如果娉娘真成了她二嫂,那她就能日日和娉娘在一起。说到娉娘,她也有几日没见了,也不知娉娘最近有没有想她?

    想到这里,她莫名脸红。

    又是一夜春雨沙沙,雨打花叶一地残。

    叶娉不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或许是做了一个梦,或许是突然间惊醒,隐隐约约似乎还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无意识地睁开眼,感觉到光亮。

    光亮?

    房间里有人!

    几乎是不用细细感受,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除了那位温郡王,不作第二人想。她瞬间完全清醒,没有继续装睡。

    白衣墨发的男子坐在桌前,冷清如谪仙。那把真的御龙刀被随便搁在桌上,桌上的茶水已冷,他也不嫌地倒了一杯,往前推了推。

    既已醒,不知过来喝杯茶。

    原来茶是给她倒的。

    叶娉心道像温御这等天之骄子,自然是虽不惯小门小户的粗茶。她也不矫情,披了外衣听话地坐到他面前。

    茶已凉透,入喉一个激灵,脑子立马分外清明。

    她有所感,这位温郡王对自己没有杀心。不知是她的坦诚起了作用,还是他突然大发慈悲生了善心。

    谢谢郡王。

    这声谢并非为一杯茶,而是不杀之恩。

    一人饮茶,一人看着。圆桌不大,不过是姑娘家设在屋里的小桌。不到三尺的距离,彼此都能清楚看清对方的样子。

    温御未戴冠,仅用一簪固发。烛火温暖,柔化他的五官,将所有的冷尽堆于眼角。恰如冬去春来,半是萧萧半是欣欣。

    叶娉散着发,单衣之外披着杏色的斗篷,小脸几乎埋在斗篷上的那一圈兔毛里。原本姝丽的眉眼,似蒙着一层暖色,说不出来的娇憨。

    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凉茶,茶水不仅冷,且苦味更浓。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他出声。

    你的来处,律法是否不同?

    若非不同,寻常女子不可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