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若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微微皱着好看的眉。国公爷,妾身有一事,左思右想实在是觉得不妥,特来向您请教。
何事?
有女子痴缠御哥儿的事,想来国公爷也有所耳闻。妾身原想着御哥儿那般人物,被人倾慕也是应当。万没想到那孩子心机之深,竟是想先毁了御哥儿的姻缘,再使手段嫁进公主府,甚至连同我们国公府也一并算计了去。她巧妙地转述了女儿说的那些话,声音无比的轻柔婉转。
温国公听完后,眉心成一个川字。
温夫人观他神色,道:妾身若是早知那孩子存了这样的心思,哪怕再是可怜她,也不会让她和玉姐儿相交。她想攀附御哥儿,居然拉咱们国公府下水,这一点妾身实在不能忍。明知旁人不会信,妾身却实在担心御哥儿会心里不舒服。
温国公的眉头皱得更深,隐有薄怒。
温夫人话已说完,温婉告退。
那妾身出去了,国公爷您记得喝汤。
她走后没多久,温国公就出了书房。
国公府和公主府离得极近,不到半刻钟的路程。他并未进去,而是站在公主府的门外,望着上面的匾额出神。
暮色沉沉,他在暗处一直未动。
直到马车声由远极近,他才缓缓转身。
温御一下马车,就看到站在府门外的他。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彼此相望。一个满眼愧疚,一个目光冷淡。
御儿。
大伯。
打过招呼后,又无话了。
温国公看着这张与记忆中的女子相似的脸,思念如野草疯长。
御儿,我听你大伯娘说那位痴缠你的女子不仅想坏了你的姻缘,还想离间你和国公府的关系。我知道你不会信
温御突然打断他的话,你怎知我不信?
温国公一惊,你信了?
这个孩子以前对他还算客气,近几个月不知为何越发疏远他,且一行说话行事伊然已经有了其母的风范。
有人不盼着我好,这话我信。
御儿,谁不盼着你好?我和你祖母还有大伯娘,我们比谁都盼着你好,你莫要听信那女子信口雌黄。那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她有什么话是说不出来的。你若信了她的话,那才真正的中了别人的算计!